水车胡同外布置了两道封锁线,谷正文和顾鹤卿赶到时绥靖总队已经在各个路口架设了探照灯。
“这部电台有些异常,电讯处在凌晨3:27捕捉到信号一直持续到五分钟前,总共发报时长21分钟,电讯处认为该电台在发报后还接收过电文。”便衣上前报告。
谷正文:“电台位置锁定了吗?”
“大致在这个区域。”便衣拿出一份地图以水车胡同为中心画了一个圈,“所有进出通道已经完全布控封锁,绥靖总队的人从外围逐一向里挨家挨户搜查。”
顾鹤卿:“收发报总时长接近半小时,这个人是嫌自己命大还是说根本没把咱们保密局放在眼里。”
“这个区域还是首次发现有敌台出现,暂时尚不清楚是北平情报小组的漏网之鱼还是共产党铤而走险新架设的电台,灯塔行动实施在即这个节骨眼还有敌台活动隐患太大。”谷正文当机立断指示道,“拂晓之前必须把电台和发报的人找出来。”
“是。”
这时一名侦防组组员急匆匆跑过来:“报,报告。”
“发现敌台位置了?”
“没有。”组员蠕动喉结神色惊慌。
顾鹤卿不喜欢这样的表情,每次见到说明都出了状况:“怎么了?”
“刚接到监控站的电话,被监视的人突然消失了。”组员战战兢兢道。
“消失了?!”顾鹤卿大惊失色,“什么时候的事?”
“住在旅店的甘槐作息极为规律,每天晚上10点睡觉第二天早上7点起床,负责监视的人确定甘槐是在晚上10点拉上窗帘但并没有上床睡觉而是坐在窗边的桌前,透过窗帘能清楚看见他的影子因此就没有在意,过了三个小时监视的人才意识到不对劲,这段时间内甘槐没有起身去做过其他事,于是派人前去查探发现房间里根本没有人,是甘槐用被子堆在椅子上故意在窗帘投射人影混淆视听。”
“甘槐跑了?!”谷正文瞪大眼睛呵斥道,“他对面房间以及旅店大门口我不是都安排了警戒的人,他出门难道就没人发现?”
“您,您不是让把近距离监视的人都撤了吗。”组员诚惶诚恐答道。
谷正文一愣这才想起顾鹤卿向自己汇报过这些人行为异常,权衡轻重自己的确下令撤销了近距离监视的人。
“一群饭桶!”谷正文勃然大怒,“一个人都看不住你们还能干什么。”
“我已经让人沿街搜查……”
“还搜查个屁啊!”谷正文背负双手来回踱步大发雷霆道,“人家早就知道你们在监视,人都跑了还能让你们找回来?”
“局长息怒,当务之急是其他同党不能再有闪失,我亲自过去重新部署监视。”
“都,都不见了。”组员声音细若蚊吟。
谷正文和顾鹤卿面面相觑异口同声:“你说什么?!”
“不止甘槐一人,其余从上海到北平的共产党在今晚都脱离了监视,我向其他监视站核实过情况,所有人逃离的时间都是晚上10点,他们像是事先就约定好的。”
“全部共党在同一时间从你们眼皮底下逃脱了?”谷正文还以为自己听错。
组员蠕动喉结点头。
谷正文勃然大怒上前掏出顾鹤卿的配枪准备枪毙组员,顾鹤卿眼疾手快拦下。
“枪声会惊动敌台的共产党还望局长三思。”顾鹤卿此刻心有余悸,幸好听从了顾鹤笙的建议事先向谷正文汇报过否则这么大的纰漏就该自己出来背锅,不显山露水说道,“局长调离近距离监视人员也是出于稳妥起见,现在仔细回想整件事我们才是被监视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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