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秦景天时顾鹤笙是高兴的,他和自己在都暴露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再完成灯塔行动,如此一来自己也不用纠结如何杀掉挚友。
但同时另一件麻烦的事让顾鹤笙不知如何进取,康斯年牺牲前销毁了自己的档案和记录,唯一知道自己身份的洛离音也牺牲,这意味着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证实明月这个身份。
“什么时候到的?”秦景天见到顾鹤笙一脸平静,好似根不没意识到此刻的处境。
“刚到。”顾鹤笙泰然处之,“你呢?”
“我也是。”秦景天波澜不惊和顾鹤笙闲聊,像是在保密局的办公室里轻松,自始至终都没去看简未泯一眼,拧头对伙计客气道,“给壶热水再上两碗米饭。”
伙计看向简未泯在征询他的意见,见他点头转身提了一壶开水放到桌上,秦景天倒水烫洗碗筷一并连顾鹤笙的也洗了,然后盛了一碗饭给顾鹤笙。
“这些天地瓜面疙瘩汤把我喝够了,难得赶上一桌好的。”秦景天夹起一块鱼肉,看见顾鹤笙还未起筷,“愣着干嘛,白洋淀的杂鱼可是在上海吃不到的。”
“你知道我要来?”
“我又不是算命的哪儿能未卜先知啊。”秦景天一边在嘴里捋着鱼刺一边说道,“要是什么事都能猜到你我也不会坐在这里。”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在?”顾鹤卿拿起筷子好奇问道。
“我好不好奇现在都不能改变现状,还不如吃饱了再说。”秦景天心如止水,瞟见桌上报纸的新闻和照片一脸遗憾,“太忙把这事给忘了。”
“忘了什么?”顾鹤笙不解问道。
“上次咱们约好去拍张照指不定将来能当遗像用,说后就给忘了。”秦景天从容不迫浅笑,“不过也没关系,想来他们也不会你我立墓碑,谁先到下面就等着结伴而行免得我们两个孤魂野鬼在下面被欺负。”
顾鹤笙没想到秦景天此刻居然还能笑的出来,顾鹤笙在他脸上看到了视死如归可偏偏他是自己的敌人,自己是瞧不起甚至厌恶变节者的,无论是敌我双方背弃自己信仰的人在顾鹤笙看来可耻肮脏,可现在他却希望秦景天能成为一名变节者,这样至少能保住他的性命。
“你这是什么表情。”秦景天见顾鹤笙神色凝重宽慰道,“放心吃吧这不是断头饭,我倒是想求仁得仁不过他们未必会成全我们,咱们行踪早就暴露从进入解放区那刻起一举一动就被监控,他们要动手早就动了不会等到现在。”
顾鹤笙:“你怎么知道?”
“看看这四周的人吧特别是那个伙计,他眼底明明是蓄满的愤怒哪怕有丁点机会他会把弹夹里的子弹全射击在你身上,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你挫骨扬灰,可他一直在压制愤怒所以我猜他接到的命令是除了控制我们之外不允许采取任何行动。”秦景天又指着桌上的酒菜,“这里的条件想来这些天你也见识到了,能吃上一口白面就是最好的美食,给你我整这桌酒菜还真是难为人家了拳拳盛意都在酒菜之中,其中深意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
顾鹤笙:“他们非但不会杀了咱还以礼相待难不成是有事相求?”
“共产党和你们不一样我们不搞暗杀和处决,你们有罪最终会被人民去审判但不是现在,两位远道而来我们备好酒菜是待客之道所以请两位不用猜忌。”简未泯给秦景天斟上酒,端起酒杯不卑不亢道,“远来是客,江南让我代为好好照顾二位,我们政见信仰不同但作为同一个战场上交锋多年的对手,江南对二位表示敬意让我转告来日方长往后打交道的时候还多,难得偃旗息鼓让二位好好体验一番解放区的风情,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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