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这半个月你将手里的工作尽快移交。”
“移交?!”
“你的档案我已经让总局转运到东山,给你半个月时间交接和收拾,下个月你乘坐返航的军舰前往东山。”
“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顾纪棠一向不苟言笑,此刻嘴角露出无奈苦笑,“还回来干什么?”
“您是想让我走?!”顾鹤笙大吃一惊,“之前南京就有意调我去闲职赴台但已经被我婉拒,如今国家危难鹤笙还想尽此绵力即便共产党打赢了我也顺便敌后潜伏等待时机迎接反攻。”
“忠勇可嘉睿智不足。”顾纪棠面无表情道,“共军还没占领东北之前我就像总局再三警示傅作义靠不住应该尽快更换将领,可国防部那群酒囊饭袋硬是充耳不闻,结果呢,结果傅作义终究是成了吴三桂,如今华北门户已开共军入关直指中原,国军主力在东北已经伤亡殆尽还有什么资本与共产党分庭抗争,南京现在就指望着长江天堑还试图妄想与中共隔江而治,殊不知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这个时候鹤笙就更不能擅离职守,临阵脱逃非顾家男儿所为。”
“留下你又能怎么样,上百万精锐之师都被共军剿灭,保密局留下的那些潜伏人员能翻起什么浪?共产党有一句说的很好,有一种胜利叫撤退,人家可以主动放弃撤离延安你凭什么就不能撤离?识时务者为俊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莽夫。”顾纪棠云淡风轻道,“现在已经不是与人一争高下的时候何况我们也没这个能力,党国需要休养生息同样也需要养精蓄锐,你与其毫无价值送死为什么就不能学勾践卧薪尝胆。”
“鹤卿还没找到,我若一走了之他岂不是客死异乡。”
“鹤卿枉死我闻听肝肠寸断,你难割舍手足之情我有何尝放得下父子之情,可你找到他又能如何?是风光大葬还是报仇雪恨,这两样即便你都做到能换回鹤卿无恙吗?”顾纪棠在船头不动如山浅声道,“他被共产党所杀也算是为国尽忠,他既然选了这条路就该做好马革裹尸的准备。”
“爹……”
“这不是我对你的游说,南京已经下达调派命令。”顾纪棠打断他态度坚决,“而且你此次赴台还肩负一项重要任务。”
“什么任务?”
“你应该听过红鸠计划吧?”
顾鹤笙心里暗暗一惊,不动声色道:“听过,还是军统时期实施的一项秘密渗透行动,可后来由于名单泄露导致计划被中止。”
“你对红鸠计划的了解还停留在最肤浅的层面,就比如这个计划其实一直是由我在负责主导实施。”
“您,您在负责红鸠计划?”
“我更愿意把这个计划称之为荆棘中的王冠,你只有一层一层穿过重重险阻才能窥探到荆棘深处的隗宝,但每穿过一层都必须付出鲜血和死亡的代价。”顾纪棠对顾鹤笙和盘托出,“你之前接触到的红鸠计划就是包裹王冠的第一层,你认为的名单泄露确切来说是被泄露,这也是红鸠计划的其中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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