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鹤笙明白陈乔礼让自己审问叶君怡的原因,当然不是出于信任而是忌惮叶家的权势,万一出了什么事能全推脱到自己身上。
只是顾鹤笙现在完全处于疑惑和迷茫的状态,自己也无法确定叶君怡到底是自己的同志还是一场误会。
顾鹤笙脱下外套披在叶君怡身上:“你不要怕,有我在他们不敢乱来。”
“我为什么要怕?”叶君怡镇定自若反问。
“我能为你做什么?”
“我要回家。”
“陈处长怀疑你通共,在调查结束前你不能离开这里。”
“那就是说你帮不了我。”叶君怡一脸惋惜。
“君怡,你听我说。”顾鹤笙拿了把椅子坐到她身旁,“我想提醒你这里是军统站,被抓进来的人不管有没有问题都得脱三层皮,倘若你真有通共行为就不是能不能回家的问题。”
“你是想对我动刑?”叶君怡笑了。
“不,我是来帮你的。”顾鹤笙语重心长道,“但前提是你要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你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要去亨士利表行?”
“买表。”叶君怡脱口而出。
顾鹤笙轻抿嘴唇,手胡乱在衣兜里摸索,好半天才找到烟盒。
“你不相信我?”叶君怡看出顾鹤笙的心烦意乱。
“我看过行动队的任务简报,你是在表行暗室下面的防空洞被抓捕,陈处长怀疑你们……”
“你怀疑我吗?”叶君怡满不在乎问道。
“我当时是相信你的。”
“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能口是心非。”叶君怡直视顾鹤笙淡笑,“以我对你的了解,如果你真相信我,现在不该坐在这里审问我而是该把陈乔礼送进医院。”
“我不是在审问你。”顾鹤笙握住叶君怡的手试图平复她的情绪,“我需要你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同时我也希望你能相信我。”
叶君怡抽出手冷声道:“信任是相互的。”
顾鹤笙揉了揉额头:“你是不是被人利用,或者说有人让你去的表行。”
在外面监听审问的秦景天立刻站起身:“顾处长不适合对叶君怡的审问。”
“为什么?”陈乔礼不解。
叶君怡让自己扮演好现在的角色,她应该知道审问的内容被监听,那句信任是相互的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叶君怡是在暗示自己要扮演好现在的角色。
“顾处长的审问带有引导性暗示,他在帮叶君怡推卸主要责任。”秦景天冷静道,“这属于串供行为必须立即阻止。”
陈乔礼当机立断正准备派人中止审问。
“是的,是有人让我去表行。”叶君怡开始坦诚。
“谁?”
“你。”
顾鹤笙刚拿出烟整个人僵硬的看向叶君怡:“我?”
“你是一个对物质很讲究的人,却偏偏戴着一块表盘都磨花的手表,你告诉过我这块手表是你在莫斯科中山大学击剑比赛的奖品,你将其视为一种荣誉,我猜是你对那段岁月的纪念。”
顾鹤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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