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乔礼让秦景天陪许兰芝聊聊,他自己去厨房准备晚餐,两个孩子在一边愉快的做游戏。
秦景天:“许老师是怎么认识他的?”
“陈先生带着宝盈来学校报名,可学校只招收适龄儿童,没有专门针对陈先生的课程,我见他一个人带着孩子挺不容易,所以答应他空余时间教他手语。”
秦景天意味深长道:“他带孩子是挺不容易。”
“现在很少见到像他这样好心的人能收养一名残疾的孩子,这段时间和他接触我发现陈先生真的对宝盈无微不至。”
“说实话起初刚带宝盈回家时我也焦头烂额,根本没有养育孩子的经验,要不是许老师教了我很多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陈乔礼系着围裙端来刚切好的水果。
“孩子最需要的就是陪伴,特别像宝盈这样因为残疾而被遗弃的就更需要。”许兰芝望向小女孩一脸痛惜道,“宝盈命好能遇到陈先生这样的父亲。”
“我认为在一个孩子的成长过程中,父母所扮演角色尤为重要,特别是父亲,能给孩子带来安全感和自信。”陈乔礼侃侃而谈,有那么一刻甚至连秦景天都有一种他是举家男人的错觉。
秦景天以退为进:“他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不自己生一个孩子。”
“陈先生告诉我了,他妻子难产去世,他还没有做好接受另一个人的准备。”许兰芝遗憾叹息一声,“他收养宝盈是为了弥补这份缺失的爱。”
秦景天突然想笑,陈乔礼编造的故事将自己在许兰芝面前营造成一个有爱心并且可怜的丧偶男人,女人往往会对这个类型的男人降低防备,可见陈乔礼是有意在博取许兰芝的信任,包括所谓的孩子只不过是他的道具而已,但秦景天却猜不出陈乔礼这样做的原因。
“听许老师口音不像是上海人。”
“北平人。”
“怎么会来上海。”
“我先生在上海谋职就随他一同过来了。”
“你先生在哪儿高就?”秦景天漫不经心问道。
“我爸爸可厉害了,他还有枪呢。”一旁的男孩得意洋洋说道。
许兰芝呵斥一声,对秦景天解释道,“小孩子就喜欢信口胡说。”
“我没胡说,爸爸说过他的枪是用来打坏人的。”男孩一边埋头粘连一堆纸屑一边大声说道。
“昀博!”许兰芝厉声打断。
许兰芝的反应已经超出正常训诫孩子的范畴,秦景天表面无动于衷,可已经开始意识到陈乔礼真正的目标并不是许兰芝。
“我家先生是海员,工作忙一年到头都在海上瞟着,只有等到船靠岸才能回来一次。”许兰芝岔开话题。
“当海员挺辛苦的,经常不在家孩子不想他吗?”秦景天漫不经心问道。
“想啊,天天盼着他爸回来。”许兰芝笑了笑说道,“他挺惯孩子的,每次回来都会给他买好多玩具。”
“我这次不要玩具,我要带爸爸去学校。”小男孩神气活现道。
秦景天:“为什么?”
“今天老师让我们画自己的爸爸,同桌说我没有爸爸。”小男孩噘着嘴一脸不高兴。
“所以你就在学校和人打架。”
“那是因为他撕了我的画。”
许兰芝招呼男孩到身边,神色慈爱抚摸着男孩脸蛋:“以后不能和人打架,要做一个知书达理的孩子,知道了吗?”
男孩听话的点点头,举起手中的纸兴高采烈说道:“我已经粘好了,等爸爸回来送给他。”
皱巴巴的画纸上画着一个高大威武的男人,肩膀上扛着一个孩子,男孩的心愿在这张画上显露无疑,只是画中的男人腰间插着一把枪。
画纸的旁边写着男孩的班级和名字。
三班,姜昀博。
许兰芝快速将画纸折叠上,她似乎对枪以及和枪有关的一切事充满了警惕,这些举动都被秦景天扑捉在眼里,职业的敏感让秦景天觉察到什么。
“你爸爸叫什么?”
“姜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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