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给站长说过吗?”秦景天若有所思问道。
“暂时还没有,等行动结束后我会向站长详细阐述。”
“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在没有证据之前我只相信自己的直觉。”陈乔礼看向秦景天淡淡说道,“上海军统站每个人都有嫌疑,我暂时无法确定这个人是谁,唯一有把握肯定的是你可以值得信任,所以在茅成安这件事上我没有告之任何人,我需要你的协助。”
“你抓茂成安的事没有其他人知道?”
“我担心会走漏消息,整件事到现在知道的人只有你和站长。”
陈乔礼从身上掏出一瓶药抖出几颗放在嘴里,转身去倒水时秦景天瞟向药瓶上的标签,然后目光诧异望向陈乔礼的背影。
秦景天若有所思:“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我不会让共党看我笑话,在哪儿栽跟头就从哪儿爬起来,茅成安和亨士利表行有关联,从他身上我一定能挖出这条线上所有的共党。”陈乔礼仰头将药服下,深吸一口气问道,“准备好了吗?”
秦景天沉稳点点头。
陈乔礼重新打开关押茅成安的房门,对着他和秦景天的却是一支抖动的枪口,许兰芝神情惊慌举着那把之前陈乔礼交给姜昀博的左轮手枪。
“放,放了我丈夫。”许兰芝战战兢兢说道。
秦景天下意识摸向腰后,突然想起陈乔礼让自己不要带枪。
“能不能放他不是我说了算,需要他自己做出抉择。”陈乔礼处变不惊,迎着枪口慢慢走上前,“他只要愿意告诉我想知道的事,我保证你们全家平平安安。”
“开枪!”茅成安大声喊道。
“枪这东西是凶器。”陈乔礼停在枪口前,伸出手平摊在许兰芝面前,“还是交给我为好,免得伤人伤己。”
当!
许兰芝闭着眼睛扣下扳机,枪锤撞击的声音回荡在房间,许兰芝惊慌失措连续扣动扳机依旧没有子弹射出。
“看来许老师没有和我达成共识。”陈乔礼失望叹息一声,“我之前劝告过你,希望你能劝说他迷途知返,现在看来许老师是打算和他一起泥足深陷。”
许兰芝眼中透出绝望,呆滞的愣在原地,陈乔礼从她手中拿走左轮枪,坐回到对面的椅子上,从衣兜里摸出一颗子弹,当着众人的面装入弹巢转动后上膛。
“痛苦有两种,第一种是痛不欲生,另一种是痛改前非。”陈乔礼目不转睛盯着茅成安,“你选哪一种?”
呸!
茅成安宁死不屈,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在陈乔礼身上。
陈乔礼笑了,拿出手帕擦拭干净:“希望你不会对自己的选择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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