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鲜花变成一盆黄杨盆景,秦景天皱着眉盯了半天。
“谁送的?”
但凡和秦景天有关的事楚惜瑶都是亲力亲为,一边换床单一边回答:“我爸让带来的。”
“楚老板这意思我有些看不懂。”秦景天似笑非笑。
“他非要让我给你送来实在拧不过他,你要是不喜欢我给扔了。”
“他知道我受伤?”
“我天天都留在医院他好奇到底忙什么,我就把你的事告诉他了。”
“回头你帮我带句话给楚老板,说拳拳盛意景天受之有愧。”
“我天天给你送花也没见你感谢我半句。”楚惜瑶白了他一眼,“这盆景有什么含义?”
“黄杨生长很慢,不骄不躁,有谦谦君子之风,不争不抢四季常青,送黄杨是借物喻人,楚老板抬爱我实在愧不敢当。”
“你认识我爸?”楚惜瑶走到秦景天身边,“他痴迷盆景就连我都不敢碰,这还是头一次见他送人自己心爱之物。”
“打过交代但没有照过面,我扣了他走私的货还准备带人上门去抓他。”
“你这胆子也够大的,我爸的货都敢扣。”楚惜瑶一听笑了,“你没缺胳膊少腿想来是和他同流合污了吧,我爸给你什么好处了?”
“送了一盒金条让我给退回去了。”
“难怪会送你黄杨赞你是君子,就是你脑子有些不好使,我要是你就收下,担个君子美誉哪儿有一盒金条实在。”楚惜瑶挖苦道。
“他走私赚的是不义之财,我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
“没瞧出来你还挺高风亮节啊。”楚惜瑶奚落道,“上海滩走私的人多的去了,你都没见过我爸凭什么武断他敛不义之财?”
“你知道一支盘尼西林在黑市是什么价吗?”秦景天据理力争道,“普通民众根本用不起,就是因为你爸奇货可居哄抬物价,导致救命药变成他敛财的商品,榨取民众血是为贼,他既然认为我是君子,那么君子不苟求,求必有义。”
“圣贤书还说君子不徒语,语必有理,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爸,人云亦云就随意指摘是不是非君子所为?”
“我……”
“书上还说君子喻于义,知恩图报,这家医院的盘尼西林就是我爸提供的货源,你这段时间可没少用,没有我爸你早就没命了,你一边用着我爸走私的盘尼西林一边骂他为富不仁,你算什么君子我看就一个小人。”
“你这是胡搅蛮缠。”
“走私的事我知道而且还参与了,怎么着?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也该是贼?”
“你,你参与走私药品?!”秦景天瞪大眼睛。
“不只这一家医院,所有我爸有参股的医院用的药品都是走私货源,其他地方我不清楚,但这些医院的药品价格都不受黑市影响,我爸一心向民到你口中怎么如此不堪?”
秦景天哑口无言,耸耸肩说道:“我不知道这些事,如果真是你说的这样,那就是我误会了楚老板,等有机会我会向他道歉。”
“选个日子吧。”
“什么日子?”
“道歉啊。”楚惜瑶一脸鬼笑,“我爸想见见你,让我问你什么时候有空,他设家宴想和你叙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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