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天从身上拿出微缩胶卷,按照戴笠的暗示这份承载鸢尾花计划潜伏名单的情报应该由自己传递给上海地下党,但秦景天深知这份名单的分量和价值,权衡再三还是决定最后向戴笠确认。
“前后耗时一年有余,该计划投入的人力和财力之大足以位列军统历年重大行动前十,你只用了一个晚上就截获了名单。”戴笠用欣赏和满意的目光看向秦景天,“你一如既往没有让我失望,这就是你作为王牌的价值。”
“我下一步该怎么做,请局座指示。”秦景天想得到戴笠明确答复。
“听贺秉文说你对这次授勋嘉奖颇有微词?”戴笠跳过了这个话题。
“局座这样安排定有深意。”
“你在为陈乔礼鸣不平,你认为我的做法有失公允或者说你替陈乔礼慷慨赴死感到不值。”戴笠一针见血说出秦景天隐忍不发的心里话,“就我个人而言我是敬重陈乔礼的,党国能多几个像他这样的人也不至于发展到如今举步维艰的局面,但问题的关键是陈乔礼此举的初衷是什么?”
“我让他自己选择,陈乔礼在能保命的情况下最终决定向党国证明自己的忠诚。”
“敬忠的方式有很多种,陈乔礼选择了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一种,问题不在他身上而在于你,你应该反问自己是否对得起他为你做出的牺牲。”
“我不是太明白。”
“军统上海站接二连三出现事故,先是曹达中饱私囊差点引发日军战俘哗变,后有资金和军火失窃,表面上看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但关系到军统就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无限放大,这些敌视军统的人会借机大做文章目的就是为了搬倒军统这棵大树,事实上军统的根基已经在开始动摇,我知道你对政治并不关心,可你不在南京不知道内部相争的险恶,陈乔礼的死被我用来平息事端堵住这些人的嘴。”戴笠感叹一声喃喃自语道,“自古忠臣又有几人能得善终。”
“搬倒军统对党国百害无一利,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党国利益?”戴笠冷笑一声嗤之以鼻道,“你太瞧的起这些碌碌无为的官僚之辈,他们眼中只有利益何来党国荣辱,军统的重要性对于党国不言而喻,但树大招风难免会妨碍到某些人的权益,明着他们不敢和军统硬碰只能背地里干些下作的勾当。”
秦景天听出戴笠言外之意:“局座是打算肃清这些背后作梗之人?”
“已经开始了。”戴笠表情晦涩难明,“就在今晚进行的,肃清行动顺利完成。”
“谁负责执行?”
“你。”
秦景天愣住,一头雾水问道:“目标是谁?”
“周寿亭。”
秦景天疑惑不解:“临来见您之前周副局长刚给我授勋,他,他……”
“你想说他还活着?”戴笠露出诡诈的淡笑。
秦景天点头。
“南京有人想裁撤重组军统,说到底就是想把我给撤了,周寿亭吃里扒外和这些人狼狈为奸,鸢尾花计划刚收尾他就跳出来争功,他的算盘怎么打我心里清楚,他在军统是老资历了如果再有鸢尾花计划的功劳无论是在党内还是军统腰杆都会硬很多,既然他想接管鸢尾花计划,我就成人之美成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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