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和傅修一起送傅少姝去了医院, 在医院一通的检查,结果和赵明说的一样,各项检查和指标都很正常。
赵明甚至发现他的一些检查结果, 比上个月检查的那次还要正常、稳定。
让赵明很惊讶,这说明傅少姝回国以后确实有所好转, 癌症扩散也控制住了,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更糟糕。
这太意外了……难道是因为回国后他心情好转, 积极配合吃药、吃饭的缘故?
之前很长一段时间, 傅少姝都不愿意吃药,吃也是吃什么吐什么,靠着输营养液维持。
回来之后最明显的好转是,他吃饭吐的次数少了, 营养液也很少输了。
好事, 至少能让他在剩余的时间里, 没那么痛苦。
赵明把傅修和都可叫出了病房, 告诉了他们这个情况,让他们放心,傅少姝不但没事, 还比从前好了一点。
至于他为什么会突然昏迷……
赵明想了想回答说:“他的血压刚送来时有点高, 可能是因为兴奋、情绪激动、起伏太大,加上他身体不好, 所以造成的昏厥状况。”
他尽量解释清楚,是怕傅修会觉得傅少姝昏迷是因为录节目太累,担心傅修会因为这个怪都可。
虽然也可能是这个原因,但是赵明知道这一点也不能怪都可, 全是傅少姝自己选的, 他可是处心积虑才创造了和都可一起录节目的机会, 人家都可本来也没想签他。
而且赵明现在也觉得,傅少姝复出可能是好事,他每天有点事情忙,不至于总是想着病情,郁郁寡欢,他想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没事,估计他睡一觉就醒了。”赵明说。
都可听完,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沉默,在心里一遍遍的祈祷:别问别问别问发生了什么,傅修你一定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二叔昏迷前发生了什么吗?”傅修还是开了口,侧头看向都可问她,二叔昏迷前他在总导演旁边,看着机器,只看到二叔和都可一起栽倒在白纱幔里,之后就是一堆白纱幔挡着,连声音也听的断断续续,发生了什么会兴奋到昏厥?
“。”都可下意识的摸了摸耳垂,一脸困惑的抬起头看傅修,“没发生什么啊,二叔不小心栽倒,我扶了他一把,然后床上的架子就塌了,我和二叔都吓了一跳,再然后二叔就昏过去了,老公你当时是不是也在看着?”
看来镜头什么也没拍到,那她就放心了。
傅修看着她,也没再说什么,可能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吧,只是二叔不小心滑倒了,能发生什么?
“你有受伤吗?”傅修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吓了都可一跳,最怕突如其来的关心,扣她的咸鱼收益。
“没事没事。”都可客套的说:“谢谢老公关心。”
傅修顿了一下,她这样倒像是在和他避嫌?
傅修说不出来的感觉,只能生硬的回她:“不客气。”
赵明在一旁看着这一对小夫妻,觉得微妙,正常夫妻这么的“相敬如宾”吗?是真的有点像在对待宾客哎。
“傅总?”有人在不远处的护士台叫了一声傅修。
都可随着傅修转过头,看见一个有些微胖的女人,正惊喜的朝傅修走过来,“真是您啊傅总,您是来看皎皎的吗?”
哦,都可想起来,这个人是宋皎皎的助理,看来宋皎皎也在这个医院,这缘分,天定的男女主缘分啊。
都可为了避免傅修误会她吃醋,先说:“老公忙你的去吧,二叔这边有我呢,你放心。”说完很自觉的推病房的门,轻手轻脚的进病房,把傅修留给宋皎皎。
傅修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她已经关上了门,她是一点也不在意,他和谁,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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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病房里安安静静,傅少姝躺在洁白的病床上,歪着头还在昏睡。
他已经换上了病号服,头套也摘了,宽宽大大的病号服让他看起来格外消瘦。
都可蹑手蹑脚过去,看见他右手手背上的伤口,他栽倒时手掌垫在她背后,确实被划伤了,伤口细细长长,勾起了一道皮肉。
这会儿已经不流血了,但淤青了很大一片。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白,淤青总会很明显。
赵医生拿着药棉和消毒药水轻轻推门进来,想替傅少姝把受伤的伤口消消毒,走到病床前,想了想低声问都可:“都小姐,你能帮我替少姝消毒一下伤口吗?”说完又心虚的有些结巴,“我、我想去再看看少姝的片子。”
“哦,可以,当然可以。”都可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药水和药棉,这点举手之劳而已。
赵明交给她之后,匆忙离开了病房,关上房门那一刻,他觉得自己走向了堕落……
他在帮着傅少姝破坏别人的家庭,他被傅少姝扭曲的三观,玷污了!
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很重,让都可想起自己车祸后住在医院,生不如死的那些年。
都可搬过来一张椅子坐在傅少姝的手边,又看见他手腕上一道道自残留下的疤痕,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轻轻托起傅少姝的手背,他的手指怎么总是这么冷?
她垂下头,小心翼翼的用沾着药水的药棉一点一点的擦拭他的伤口,怕他疼,下意识边擦边轻轻的吹那伤口。
哎,她越来越搞不清傅少姝这个人的心思了,他有时候那么可怜,有时候又让她搞不清他的动机。
他喜欢她吗?才刚刚相识,相处几天就不可自拔的爱上了她?
她不信,她经历过那么多的世界,比谁都清楚,每一场爱恋都不是没有缘由的。
可他真的只是为了报复傅家吗?
也不太像,他似乎没有很将傅家放在心上。
他到底……是图什么啊。
她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手指碰到他手腕上那些自残留下的疤痕,动作更轻了一些,她其实比谁都能够理解他这些自残的疤痕……她又何尝没有过。
住在医院,和消毒水的气味做伴,看不到希望的每一天,她都想一了百了。
可割腕实在太疼了……
他不怕疼的吗?
她忍不住触摸他一道又一道的疤痕,低下眼去轻轻的在心里数了起来,一道一道,三道五道……
他想死过那么多次吗?还是只想要自残?
房间里真静。
傅少姝早就睁开了眼,从她托起他的手时,他就醒了,可他舍不得醒过来打扰她难得的亲近。
他一直在看着她,她轻轻吹拂他的伤口,手指轻轻抚摸他的疤痕,认真的在默数着似得,一道又一道触碰过……
他只是这样望着她,看着她的碎发垂在自己手腕上,就已经开心到酸楚。
他找到了她,但他很清楚,就算和她相认,让她知道他是谁,她也只会再一次的逃开他,逃的远远的。
她那么那么绝情,离开时毫不犹豫,离开后毫无留恋。
他要……怎么才能将她抓住,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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