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间有黄世仁为逼债杨白劳,拿喜儿抵债的前车之鉴,那么欠了李南方太多钱的老闵,除了拿宝贝女儿来还债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不说在澳门时,李南方曾经为老闵赢了很多钱,单说为赎他时出的那八百万吧。
李老板是有钱。
可人家的钱,就是大风从天上刮来的吗?
那也是一颗汗珠子摔八瓣,一分钱一分钱挣来的好吧!
老闵凭什么不还钱啊?
就凭他姓闵,还是凭他是个老赌棍?
闵柔可是说了,当初老闵从澳门带来的那些钱,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已经投资干生意了,现在手头流动资金不会超过三万块。
哼哼。
三万块,现在李老板眼里,比三毛钱差不多。
既然他实在无能力还钱,那么只能去当杨白劳,拿女儿抵债了!
没得商量。
生意场上无父子好不好?
可为什么,当李南方帮闵柔说出这个计策后,会有深深的负罪感呢?
“难道说,我还有良心?真奇怪。”
估摸着闵柔已经回家后,李南方才遗憾的摇了摇头,启动了车子。
自从回来后,李南方始终没有给师母打电话,告诉她,她的南方回来了。
两个原因。
第一,荆红命既然知道他已经活着回来了,那么就代表着谢情伤也知道了。
谢情伤既然知道了,就代表着薛星寒也知道了。
薛星寒也知道后——就凭那婆娘的大嘴巴,整个八百的人应该都知道了。
第二个原因,却是李南方不想让师母伤心。
师母亲手为他挑选,极力促成的未婚妻,现在却很快就成为贺兰家的媳妇了。
师母会因此愧对他。
毕竟岳梓童利用他的“骨灰”,来榨干他最后一丝价值的行为,简直是让所有正义之士心寒啊。
师母尤其会心痛不已。
如果这时候亲耳听到她的南方的声音,她不哭才奇怪。
李南方可是最怕师母哭的了。
所以在没有找到让师母不用哭的理由之前,李南方不想给她打电话。
他的电话却响了,是夜神姐姐打来的。
妻子的声音,比夏天的风还要温柔:“南方,现在哪儿?”
“回家的路上。”
李南方当然不会在电话里告诉花夜神,刚才为她丈夫收了个小三——不男人的男人,才会此时说这件事。
“去过公司了?”
“嗯。早上刚去过。”
李南方点了下车喇叭,提醒前面闯红灯横过公路的老大爷一定要珍惜余声后,才说:“一切都像你所想象的那样。那个康维雅伙同董君等人,把董世雄他们打击到不行。”
“小事。”
花夜神轻笑了声,又问:“你没露面吧?”
“在咱们大婚之前,我就是个早就死了的死人。”
李南方随口回了句,问:“打电话干嘛呢?想我了?”
“这只是一个原因。”
花夜神坦然承认:“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合适的主婚人人选。”
花夜神不用分析,也知道即将为岳家主主婚的人会是谁。
依着她的自身实力,她也完全可以找个同等量级的大人物来当主婚人。
但她不会那样做。
盖因她真那样做了,就会掀起没必要的官场斗争。
花夜神对怼岳梓童,那么两对新人的主婚人,肯定不会是一个阵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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