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今之计还是先撤回都城吧,汗王!”
“阿玛不是常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吗,如今我军虽败,但元气尚存,各旗陆续都撤了出来...”
“......”
沙岭,代善、莽古尔泰、阿敏、雅尔哈齐、费英东、额亦都等逃出来的贝勒大臣们正在劝说奴尔哈赤带领他们撤回黑图阿拉,重整兵马与明军再战。
“见不到阿济格,本汗不走!还有何和礼、穆克坦他们都下落不明,本汗如何能抛弃他们呢!”
奴尔哈赤知道代善他们说的不错,可现在他最疼爱的小阿济格不见了,女婿何和礼也下落不明,叫他这做阿玛的如何能走呢。
“对了,范学士呢?”
奴尔哈赤朝四周看去,却是没有见到那个大金开国以来第一个投奔自己的汉人秀才。
众人也四下里找去,都没发现范文程,但除了奴尔哈赤是真的关心此人下落外,其余的人都没把此人当回事。
左右一个汉人秀才,有什么好重视的。
奴尔哈赤神情黯然,他知道范文程多半凶多吉少了,在那些叛军的砍杀之下,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能济得什么事。
暗叹一声后,奴尔哈赤强撑起精神,问代善:“抚西额驸和施吾里额驸呢?”
抚西额驸是李永芳,施吾里额驸是佟养性。
“这...”
代善愣了下,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的下落。
奴尔哈赤又看向其他人,却是个个摇头,这让天命汗心中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代善、莽古尔泰、塔拜、阿巴泰、德格类、巴布泰、赖慕布...
怎么少了几个?
奴尔哈赤心头一跳,抓住代善的手问道:“你四弟、十一弟去哪了?”
“阿玛...”
代善吞吞吐吐,不敢言的样子。
“说啊,你四弟,十一弟呢!”奴尔哈赤意识到了什么,声音越发急迫发颤。
“老四他...老四他...阵亡了。”
代善的声音不比蚊子声大多少。
“十一弟他...死于刘綎之子刘招孙刀下,”阿巴泰也硬着头皮告诉了阿玛老十一的死讯。
“啊!”
两个儿子的死讯让奴尔哈赤身子一颤,再想到下落不明的小阿济格和女婿何和礼,只觉天旋地转,很快老眼一黑,再也支撑不住仰头栽倒。
“阿玛!”
“汗王!”
众人见状吓的魂都飞了,代善和阿巴泰两人抢上前抱起父汗,却发现他们的父汗已经晕死过去。
“阿玛,你可不能有事啊,你可不能有事啊...”在场最小的阿哥赖慕布害怕的都哭了起来。
其余人也被汗王的突然晕死骇得不知如何是好。
“别哭了!”
奴尔哈赤的四弟雅尔哈齐还算镇定,喝斥了痛哭的侄子赖慕布,然后拉过代善的手,对他厉声道:“你是汗王次子、大金的和硕贝勒,又是在场阿哥最年长者,现在你阿玛不能理事,八旗便由你代掌!”
“啊?”
代善惊住,正想推说时却见四叔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遂定下心神,猛的扭头对众阿哥、大臣将校道:“此间事谁也不得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