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秀芝姐可是初尝云雨的新妇,那种事,头几年可新鲜着咧。这刚尝到味了,人却不在身边,这春心荡漾起来,你说哪个能忍得着。
要按科学的说法,那妇人每月可都有吐珠呢。这珠一旦吐了,没有男人接着,妇人那心,比蚂蚁挠的还痒着咧。
世间,哪有那许多贞节烈妇呢。
存天理,灭人欲,那是带猴玩呢。
公公这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自个追求开放,总不能要求身边人不开放吧。
双标要不得。
所以,公公反思的也很深刻,只是,心里那口气就是泄不得。
耻辱,太过耻辱!
也就知道时那奸夫不在跟前,要在,公公铁定一刀送他去极乐。
倘若偷人的是佟佳氏,公公怕也不至于这么大反应,毕竟他对佟佳氏没有什么感情,这贵满州熟女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工具而矣。
况这满州熟女儿子都比他老人家大,二者关系,也就是**。只不过这**是稳定长期关系,只接待他魏公公一个罢了。
可吴秀芝不一样了,那是公公打小幻想的所在,自打有那方面朦胧意识后,公公可就不止一次去偷看人家洗澡。哪怕隔着窗户什么都见不着,可那模糊的身影却总是叫公公情不能自禁,手不能不转。
这叫什么?
这叫爱,单纯而又天真的爱。
如今,公公的爱叫人毁了,公公能不急眼么。
奸夫和***在南都,一时半会也押不回来,公公也只能干等着,好在,总算恢复了点神情,只模样看着还是有些憔悴。
部下们都以为公公这是为皇爷的差事给累的。
谁说不是呢,年纪轻轻就担着这么大的重任,搁谁身上,不得日夜操劳?
这几日,苏州那边再次来人要求放还被抓的太仓县官吏,公公连人都没见,依旧从前的调子,要放人可以,拿钱来就行。不拿钱也行,你们去告咱就是。
苏州那边除了继续质责几句,也是没办法,谁让朝廷放假了呢。
就这么八天后,小田等人押着一辆马车匆匆进了公公所在的临时提督海事太监衙门。
南都那位干哥哥还是明智的,知道自己保不住人。
马车里当然是***吴秀芝了。
那奸夫江一郎则是被绑在马上带回来的,一路上可见吃了不少苦头,被押到魏公公面前时,江一郎“扑通”就跪在地上,哭喊着求魏公公饶命。
样子,可怜极了,也胆小极了,眼泪鼻涕一把抓的。看样子,这一路的思想负担很重,见到正主之后,彻底崩溃了。
见是这么个胆小鬼可怜虫给自家戴了帽子,公公不由又是一阵窝火,他看向沉默不语的吴秀芝,本想骂这个算得上青梅竹马的女人为何要这么对他,可话到嘴边还是轻叹一声,悠悠道:“秀芝姐就是为了这种人负我?”
吴秀芝闻言,缓缓抬起头,却是没有理会魏公公,而是走到那正在磕头如泥的江一郎边上,俯身扶他起来,道:“一郎,你莫求他,也莫说话,有我在,无事的。”
“啊?…”
江一郎哪敢起来,一脸惊惧的望着这个被他几句话就哄的自个脱了裤子的女子,但当初他可不知道这女的是太监的姘头,要知道,就是打死他也不敢勾搭啊。
魏公公听着这话不对,什么叫有你在就无事?
怎么,你秀芝姐真吃定老子不成?
吴秀芝并没有对江一郎的懦弱感到不满,眼神中始终充满爱意,她竟当着魏公公的面对江一郎轻笑一声,然后抬起头一脸平静的看着魏公公,薄唇轻启,丝毫不畏道:“你放我们走,你的事,我烂在肚子里。”
嗯?
公公的脸,瞬间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