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来其变让刘成始料未及,心口巨痛让他当时就疼的瘫倒在地。
魏良臣上前打量着在地上一抖一抖,已难以呼吸的刘成,见对方的嘴巴在微微动,便蹲了下去。
“为…为什么?”刘成的声音满是不甘。
“这也是娘娘的意思。”
说完,魏良臣拿手包着帕子,将田尔耕的剑从刘成心口抽出,瞬间一条血柱喷出。
转身将剑递还田尔耕后,魏良臣叫了声崔应元。
崔应元忙快步过来,躬身道:“公公有何吩咐?”
“你拿着咱家的牌子去找邓贤,让他把黑旗箭队交给你,另外传咱家的令,让东厂在大兴的所有人马都撤回去。”魏良臣将自己的腰牌扔给了崔应元。
崔应元忙接在手中,看了一眼,有些迟疑道:“公公,若邓档头不肯呢?”
魏良臣没有说话,只看着崔应元。
崔应元怔了下,躬身道:“卑职领命!”尔后点了数名番子立即飞奔出去。
这也是魏良臣对崔应元的考验,如果他连一个名不经传的邓贤都搞不定,那他也不配成为五彪了。
复又转身于田尔耕道:“田兄,劳你在此坐镇,尔后亲自护送这笔银子进京,解递内库便是。”
田尔耕自是答应,问了句:“你去哪?”
魏良臣笑了笑:“咱刚从江南回来,京里有些故人,光顾着忙陛下的差事了,都没顾得上去看望……现在也没什么事,咱就偷个懒去见见…”
田尔耕“噢”了一声,他能从魏良臣话中听出些许隐瞒,但他绝不会问魏良臣究竟见谁。
只将剑放回鞘中,微一点头,道:“公公自去,这里有我。”
“多谢田兄!”
魏良臣拱手告辞,只带亲卫骑马赶回京师。入城之后,直奔北安门而去。
此去一年多,再次回到客印月租住院子前面的巷子中时,魏良臣感到无比的亲切。
沿着青砖往深处走去,每一步都能让他想到过往的一点一滴。
此时天色已是大亮,周围不少住客都已起床了,他们或在院中收拾着,或在门口等着收香的粪车来,见着一众持刀的大汉簇拥着一少年郎在巷子里,均是有些害怕。
魏良臣见状,忙让亲卫在巷口的更铺等他,免的吓着住客。
到了客印月租住的院门前,他看着紧闭的院门忽的笑了起来,然后轻轻的叩响了大门。
院子里有人,客印月在家,听到叩门声后,正在打水准备洗衣服的客印月愣了下,朝门外问道:“谁啊?”
“是我。”
没有多余的话,一句“是我”让院中的客印月在霎那间红了眼睛,木桶也从手中掉落。
她箭步冲向大门,门栓打开的那刻,她看到了那张久违的脸,然后她一下扑在了那个男人的怀中,紧紧的抱着他,哭泣着,然后又狠狠的用拳头捶打着他的胸膛。
“你个没良心的负心郎,你为什么才回来,为什么才回来…我盼星星盼月亮,跟望夫石般,终是把你盼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