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咱家除了被动被绿外,啥时候主动送女的?
魏良臣希望李成梁能多方面了解一下他,至少在请他来之前把准备工作做充分点,这样就不会有这么唐突的要求了。
李成梁却摆了摆手,道:“奴尔哈赤你不用管,把人交给老夫便是。”
“太傅这是强人所难了。”魏良臣再次摇头。
“魏公公,老夫这不是和你商量,”李成梁微哼一声,“你若想把金州的降倭和飞虎余逆带走,便须把那女人交给老夫。”
“太傅这是在威胁我么?”
魏良臣目光如刀,心头却感万般棘手,杨镐那边终是走漏了消息。不过这也是难免之事,上千人又不是几个人可以悄无声息就消失的。李家在辽东网布的那么深,又一直盯着他杨镐,怎可能不知降倭和飞虎军的事。
魏良臣的样子让李成梁失声笑了起来:“后生可畏…上次同样问老夫这句话的…嗯,老夫想想,死了三十多年了。”说完,他的身子向后靠去,年纪大了的老人一旦坐下就不大愿意再动了。
东哥看了眼李成梁,目光落在魏良臣脸上,微微摇头,然后带有几分讥笑道:“奇怪了,你一个当太监的成天和武人打什么交道,难不成你也想当武人不成?就算你想当也当不了啊。”
“这位小姐可是说错了,当武人有什么不好?天下乱世,若没有武人刀剑,哪里有安生之处?再者,谁说当太监的不能当武人?本朝领兵大珰可不少,噢,对了,小姐看着不是我朝之人,不知者不怪。”
“朗朗乾坤,宇内清平,何来乱世一说?莫非公公在咒大明不成?又或是公公有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好本事,能看出大明乱兆将至?如此,那可真是好本事,难怪公公能飞黄腾达。”东哥话中满是讥讽之意,但眼神却一直在暗示魏良臣不要惹怒李成梁。
李成梁亦摇了摇头,有些可笑的看着魏良臣,淡淡道:“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胡言乱语,乃是自寻祸事。”
“今日清平,太傅焉知明日不会大乱?…咱家乃净身之人,上不了朝堂,也进不了庙堂,更不敢和圣人子弟们比肩,但咱家自认比起太傅来,咱家这报国之心却是一点也不差的!”
“纵使真有天下大乱那天,你以为你一个阉人还能力挽狂澜,安邦定国不成?”
“力挽狂澜、安邦定国不敢说,但咱家相信,真有那么一天,咱家纵不能建功立业,这自保却是绰绰有余的。”
魏良臣平静的看着李成梁,后者看了他一眼,扭头往边上的痰盂吐了一口老痰,尔后轻嗤一声:“这么说来,你是一点也不在乎金州那些人了?”
“咱家当然在乎,想来老太傅也清楚咱家为了这些人费了多少心思。”魏良臣如实说道。
“既如此,只须将那女人交于老夫,老夫自不会动那些人,否则,你莫怪老夫。”李成梁语气阴冷。
“老太傅要做什么,咱家拦不住你,可太傅的儿孙也不少。”魏良臣的语气一点也不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