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芳笑了笑。
“这楚小姐。”蔡伯不悦,“公子竟然不问她,还如她所愿。”
“这无关紧要啊。”谢燕芳淡然说,“世子这么做,的确是对我们谢氏不善,只要对我们不善,我们当然要出手,至于他和楚小姐之间的事,与我们无关。”
蔡伯无奈摇头:“公子做主就好。”又问,“那楚小姐和燕来之间有什么问题?”
先前在街上喝止刑罚,真的只是为了见谢三公子?现在他有点怀疑了。
谢燕芳哈哈笑:“三人成虎,蔡伯你也被流言所惑了,那句话,真的不用当回事,阿昭小姐已经说得清楚明白了。”
“我知道那句话不当回事。”蔡伯沉脸说,“但为什么燕来连这种不当回事的话都不告诉家里,燕来对这楚小姐不一般啊。”
谢燕芳将茶具挪开,拿出厚厚的书信笔录,随口说:“因为在他眼里是路人擦肩而过,不需要到处说。”
说到这里他停顿下。
不过,适才他说了燕来从没告诉家里这件事,阿昭小姐立刻说,燕来也始终都没有告诉她身份,路人擦肩而过后,她直到大街上看到他受罚才直到他是谁。
想到这里,他笑了笑。
这路人倒都是个心善的路人。
这话他没有跟蔡伯说。
蔡伯还是在接着说:“你看,楚小姐还惦记着去看燕来。”
谢燕芳看着略有些激动的老人,问:“蔡伯,就算燕来和楚小姐关系不一般,又如何?”
蔡伯愣了下,是啊,又如何?
“又不是我跟楚小姐关系不一般。”谢燕芳说,对老仆一笑。
如果是三公子跟楚小姐关系不一般,那的确比燕来要吓人,毕竟三公子是不一般的人。
蔡伯瞪了谢燕芳一眼,慈爱的多拿出一摞信件文册:“这是今日要发出去的,公子务必在日落前处置好。”
......
......
楚昭站在这间室内,看着床上面向里趴伏一动不动的少年,只留给楚昭一个后脑勺,比当初在路途中围巾帽子遮挡的还严密。
“楚小姐。”一个婢女捧茶,“您吃茶。”
楚昭对她笑了笑:“不用了,我吃过了。”
另一个婢女搬来圆凳:“楚小姐,您快请坐。”
楚昭摇头:“不用,我站着吧。”说着看床上,“站着看得清楚。”
便有一个婢女走到床边,热情地说:“那我给小姐把被子掀开,小姐来看——”
听到这里,装睡的谢燕来再忍不住。
“谁是这里的主人?”他问,“我还在我家吗?”
婢女们抿嘴笑着向后退。
“公子,楚小姐带着药呢,她能给你看伤。”要掀被子的婢女解释。
谢燕来笑了声:“你这是要说三哥不让人给我治伤吗?”
那婢女面色一白,垂下头。
“你在家里都这么凶啊,也是对女孩子凶。”楚昭说,“倒也是表里如一。”
谢燕来冷眼看她:“楚小姐如今走在街上必然很受欢迎,人人注目,楚小姐心满意足了吧?”
说着哈哈笑。
楚昭嗯了声,盯着他看,也一笑:“只可惜你不能上街也不能出门,所以我特意来,看看你幸灾乐祸的这幅样子。”
已经向后退避的婢女们你看我看你,这两人是在说什么?嘲讽吗?
倒是互相嘲讽得挺开心的,她们垂下头向后退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