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怀心思, 只有叶疏陈一个乐在其中的样子。
邱季深无声叹了口气。
是命运罢辽。
叶疏陈趁着项信先发愣, 揽着他的手臂突然一挥, 从他手上抢过了画卷,然后转到右手,塞给邱季深。
项信先终于回神, 急着去抢,又被叶疏陈一下子按住不得动弹。
“嘘——”叶疏陈朝着他示意, 然后继续拍他的肩膀安抚。
还没到需要鱼死网破的地步嘛。
项信先整个人分明是要疯的模样, 对着叶疏陈怒目而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讨人厌的人呢?!
叶疏陈坦荡笑了下,对着项信先挑眉做口型。
“项兄艳福不浅是吧?”
项信先一身正气, 恨恨扭过头不做理会。
叶疏陈推着邱季深, 要她给自己附和。
邱季深心说, 她要是有这样的桃花运, 宁愿一辈子秃枝儿了。哪是艳福啊?是劫难啊。在古代做美男子真的太难了。
三人之间的空气在躁动,但还是强行克制着自己的内心。
外面叶裁月喊道:“父亲。”
叶父冷声道:“我方才听下人说, 有个男人跟你一起进来的?”
叶裁月回:“已经出去了。”
“我怎么没有看见他出去?没听人说门口有人出去!”叶父厉声道, “你不要背着我做什么事, 你别忘了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怎么能把男人领到自己的院里来呢?”
叶疏陈又用脚碰了碰项信先, 见他倔强地别着头坚决不理自己, 就侧过头在他耳边小声道:“你说, 他父女是装模作样, 还是真巧合而已?你是被请君入瓮, 还是误入狼窝?”
项信先耸了下肩膀, 示意他赶紧走开。
叶疏陈饶有兴趣地笑了下。
叶父在屋子里转了两圈, 眼睛犀利地在各个角落转动。嘴上问道:“你今天早上做什么去了?”
叶裁月说:“去找表哥。”
“你找他做什么?你还没死了这条心?”
“没有见到人。”
叶父痛心道:“我几次三番好言相劝,与你讲明利害,你竟然一句也不听。你究竟是怎么了?越发离经叛道不知轻重!”
叶裁月心一发狠,咬牙说出了决绝的话:“我已决定非项寺丞不嫁。表哥那边,我是肯定要退婚的。无论父亲你说什么,女儿的话也讲得明明白白!”
“你是着了什么魔!天底下的婚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这样不知羞耻的话你也说的出口?”叶父道,“我一生光明磊落,如今年老却因你成了京城的笑谈,你自己听听,外面那些话还不够乱吗?这还不够,你要带累多少人?我若是你,都羞于见人,早一头撞死在那南墙上了!”
邱季深与叶疏陈整齐一致地默叹摇头,项信先闭着眼睛唇间苦涩。
为什么总是不明白呢?有些事情就是强求不得。
叶裁月朝他跪下道:“父亲,当初的婚事是您定下的,就因多年前一个决定,您非逼您女儿跳入火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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