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益民心头一凉,抬起的腿无奈的又收了回来,他知道大局难挽,已经做好收摊回老家的准备了,远离这是非之地,才是上策,不过现在看来,想要抽身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哦,那个我,我就不打扰各位赏花了,还是先行一步吧。”钱益民拱手道。
“回答老夫的问题!”宁中华语气一沉,喝问道。
“钱先生,你是一省之长,鲁东的父母官,你得开口说话啊。”顾青山以拳捶地,忿然大叫道。
纵观鲁东满堂权贵,得势时,一个个敬畏如神,失势时,则人人踩如野狗,当真是让人心寒啊。
钱益民看了顾家叔侄几秒,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顾先生,对不住了!宁公,一切就按你们武道界的规矩来吧。”
他是真没辙,论实权,方信比他有说服力,顾家叔侄败了,他自己都卷铺盖了,还怎么保人?
“这么怕死,好啊,只要你说南方武道界、风水界都是废物,老夫就放过你!”宁中华威胁道。
“你可以说我是废物,但决不能侮辱整个南方武道界,据老夫所知,有一人便可轻松取你狗命,灭你威风。”顾名臣冷冷道。
“谁?”宁中华道。
“江东秦侯!”顾名臣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不屈道。
“秦……候!”宁中华双拳紧握,浑身气的直是发抖。
他此生不入南方,就是有死劫应在江东,秦侯斩杀了他的爱徒焦文学,险些坏了鲁东大局,宁中华已是恨之入骨,如今再听到这个名字,以他的心境,胸口也是气血汹涌,恨不能平。
“老匹夫,秦侯跟你一样也是个废物,你先去黄泉路上等着他吧!”愤怒之下,宁中华抬手就要灭杀顾名臣。
沙!
就在这时,一抹酒水破空而来,夹杂着雄浑的劲气,宁中华不敢大意,运足修为一挡,唪!酒水快要近身时,突然又蓬散开来,化作万千水珠,撒了宁中华一脸。
虽然宁中华修为奇高,为酒水所泼,脸上仍是火辣辣的疼,颇是狼狈。
“谁,是谁暗中偷袭老夫!”
宁中华抹掉脸上的酒水,愤怒的往泼酒之人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白色中山装的少年,正端起酒壶,自顾续杯,仿若只是这世间的看客,一切都不过其心,任风而行。
“是,是你……”原本已经绝望的顾文臣指着酒桌上的少年,双眼一直,旋即激动的仰天大笑,笑的是热泪盈眶,众人亦是莫名其妙。
“叔,你,你认识他吗?”顾青山连忙扶住他,好奇问道。
“他就是……江东秦侯!侄儿呀,有他在,咱们死不成了!”顾文臣颤声道。
“秦侯!”
众人闻声,同时往那少年看了过去。此前小媚介绍时,众人还觉的这少年太过狂妄,若是秦侯,那就一切顺理成章了。
每个人都知道秦侯是个少年,只是真见到他的时候,那种独特的傲气,却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厚重,压的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