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营外,一个衣着光鲜的家伙,正满脸焦躁的呵斥一旁的士兵,“巴尔德到底在干什么,我可是带着王命来的,他不见我,便是有逆大王,该当何罪?”
将士们也不敢得罪他,只能在一旁赔着笑脸。
“特使大人勿恼,巴尔德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大宴已经令人去准备了,来,里边谈。”
巴尔德上前,客气笑道。
特使见他态度还算恭敬,稍微消了些火道:“将军你这谱也太大了点,要是大王知道,我在这吃了七个小时的沙子,你回头怕也不好交代吧。”
“大人息怒,都是我的失误,这是一点小意思,还请收下。”
巴尔德拿出一张钱票,赔笑之余塞进了特使的手心。
特使这才脸上有了笑容:“算了,将军毕竟军务繁忙,我要再计较反而是不知趣了,里边请。”
到了里边,巴尔德亲自给他切肉倒酒,“特使,大王有何旨意?”
特使放下手中的大肘子,站起身傲然道:“巴尔德听令,我尼罗地狱如今元气大伤,宜以静养,坐观虎斗为上策,传闻贝利尔有投诚之兆,万勿中了贼首奸计,引狼入室。”
“领旨。”
巴尔德拱手拜道。
“大人,我听闻贝利尔如今已经走投无路,就在你的防区附近,不知道你有何打算?”特使问道。
“当然是听从大王的意思,决不让贝利尔过境。”
巴尔德道。
特使满意点了点头道:“嗯,难怪大王如此相信将军,将军是明白人啊。”
巴尔德陪着饱餐了一顿后,这才令人将醉醺醺的特使送到了大帐中安置。
“哎。”
回到大帐,巴尔德望着地图长长叹息了一声。
“将军,为何叹气?”
副将不解。
“大王终究是目光短浅,你看这翼城的位置,就像是一把尖刀顶在路西法的后方,如果咱们能放贝利尔回去,路西法就一定寝食难安,少不了起刀兵损耗实力。”
“如今咱们不放贝利尔过境,无疑是要将他逼入绝境,他的部队分化消亡了,路西法元气未伤,对咱们就是灾难啊。”
巴尔德叹息道。
“那怎么办,要不咱们悄悄放贝利尔过关?”
副将皱眉道。
“算了,咱们军营里到处都是大王的探子,咱们要瞒着他,回头少不了麻烦。”巴尔德无奈道。
“将军,大王压根儿就不信任你,如今你大权在握,咱们还不如当初在红河边上自立一方来的快活,何必受他的鸟气?”副将懊恼道。
“闭嘴,这种话以后绝不可再说。如今国难当头,只要能保住尼罗地狱,我们受点气又算得了什么?”巴尔德呵斥道。
“是。”副将悻悻回答,心中却是长叹了一声,有尼罗这样的主子,尼罗地狱能撑的住吗?
“哦,将军,贝利尔跟你约了今晚秘密会晤,你还去吗?”
“不去了,你去告诉他,只要敢踏入防区一步,休怪我剑下无情。”
巴尔德决然道。
他本就不擅长进攻,如今尼罗又不放人,他实在不想给路西法、伊通任何进攻的口实,为了大局着想,放贝利尔回领地的想法,只能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