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止杀机既起,他就决意将这群入谷的外人一网打尽,将当年的事说出来又如何。
公孙绿萼不可置信道:“爹爹!”
“别叫我爹,谁知道你是不是我公孙止的女儿?”公孙止心中划过一片冷芒,他现在都怀疑起是公孙绿萼将人引来的,再有周伯通将顾情花误认成瑛姑,谁知道瑛姑是不是就是裘千尺,裘千尺当年是不是也背着他,和其他人私通!反正如今撕破了脸,也就没必要再留着公孙绿萼了。
打定主意后,公孙止又看到了清丽若流风回雪的小龙女,脸色稍霁,“柳妹,勿须理会这等恶客,等我将他们赶出绝情谷,我们即刻拜堂成亲。”
杨过失声道:“姑姑!”
周伯通拍着大腿叫喊道:“我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马光佐跟着说道:“是啊,你都把原配夫人害成这样,竟还轻飘飘地就这么揭过?这样的负心汉,还好意思叫人家这么美的姑娘嫁给你?”
公孙止脸色扭曲起来,“那个恶泼妇又是什么好人了?”他也不多说,只转过头来和小龙女道:“柳妹,你不用听他们乱说,我是爱你唯恐不及,若对你有丝毫坏心,管教我天诛地灭。”
小龙女却轻轻摇了摇头,“公孙先生,当日若没有你在荒山中救了我,我怕是已没声没息的死了,你于我有救命之恩,且一直待我很好,只如今你为何会害你的原配夫人?既有夫人,为何要娶我?”她会应允公孙止的求婚,是为了杨过好,想借机绝了自己的念想,但她并不喜欢公孙止,她既已把一片真心交付给杨过,那便不会再把真心分给他人。
想到这儿,小龙女情不自禁地去看杨过。
杨过又终于从小龙女眼中看到了熟悉的神采,他便知道小龙女这是认了他,心中涌出了无限柔情蜜意,这又牵动情花之毒,顿时剧痛难当,忍不住大声嚎叫起来。
公孙止当即冷笑起来:“你既是亲口允婚,那断然没有悔婚的道理!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杨过他中了情花之毒,每过一个时辰,疼痛便增一分,三十六日后会全身剧痛而死。不过在十二时辰之内,我有秘制妙药可给他医治,一天之后却是神仙难救。他是死是活,就由你说罢。还是说你宁可任由他慢慢痛死?”
小龙女再也忍不住,冲着杨过喊道:“过儿——”
杨过全身发颤,疼痛难忍,可小龙女认了他,他却咧嘴笑了起来,“姑姑,你终于认过儿了?”
小龙女却见他双眼黯然无光,想得到他身上如何痛苦,恨不能代替他痛,又哪里忍心看他受苦,当下只能看向公孙止,可不等公孙止露出得意之色,杨过就抢先道:“姑姑,别求他,他根本就没有解药!能医治情花之毒的绝情丹,就只剩下一枚,现下已被老顽童偷走了。”
公孙止:“!!”
公孙止回过神来,怒不可遏地看向公孙绿萼:“小贱人,是不是你和他说的?”
公孙绿萼身形颤抖,几乎站不住。公孙止一直以来都对她很严厉,这些年来也总是尽量避开她,不和她见面,从前公孙绿萼还以为公孙止是怕见到她,想到去世的母亲,可现在亲耳听到公孙止说起当年的事,还这么称呼她,她如何能承受得住。
更让公孙绿萼伤心欲绝的事还在后面,公孙止在大骂过后,双掌翻起,手掌心隐隐带着一股黑气,就那么欲朝着公孙绿萼拍去,看得出来是要置公孙绿萼于死地。
“小心!”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公孙止却突然变了方向,身子前纵猛然变招,那一掌硬是转而对向了站在公孙止不远处的顾情花。
说来常人出拳发掌,总是以臂使手,手臂回缩,拳掌便跟着打出,他这一招却是以身发掌,手掌不动,竟以身子前纵之劲击向敌人。本来全身之力虽大于一臂,然而以之发招,究嫌过于迟缓,公孙止这一掌却是威猛迅捷,兼而有之。
更有众人都以为他要攻向公孙绿萼,而顾情花他从刚才开始就皱起了眉,似是不懂公孙止明明对裘千尺爱恨入骨,可为何又要对另一个女子海誓山盟,因而没插嘴说什么不说,还明显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
众人都意料不及,杨过要再喊“小心”都不及喊,公孙止那一掌就已打在了顾情花胸口要害。
杨过虽是今日才认识了顾情花,但他觉得顾情花人虽是神秘,人却并不坏,不想他就此毙命,便忍着疼痛,想要上前拦住公孙止的下一招。可没想到公孙止那一掌打下去后,顾情花安然的站在原地,反倒是公孙止倒退了好几步,还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像是没想到自己明明打中了对方,却怎么是他被反震。
下一刻,公孙止却觉得手掌上有数十只黄蜂蛰咬般,又似是被数十个情花刺刺中。公孙止当年就被裘千尺推进过情花丛中,尝过被数不清的情花刺刺中的滋味,当下倒不至于认为他是被情花刺刺中,但手掌的疼痛做不了假,他当下脸色大变,朝着顾情花嘶吼道:“你身上穿了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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