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衍笙没有否认。
巧合么？
贝琳不这么认为。
几句对话当中得到的信息，足够贝琳眉头皱起，「你让陈靖跟踪我？」
「嗯。」依旧是个肯定的字眼，后头跟着一句带着些理所当然的解释，「你今早一直没出现。」
贝琳并不认为她早上没去他
那，跟他让陈靖跟踪她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我为什么一定要出现？」
贝琳记忆力尚可，不至于昨晚发生的事儿过了一夜就完全不记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晚你说的是如果我决定做这份工作，才要去你那里报道，而不是一定要去，没错吧林总？」
然后不等他回答，贝琳嗓音飞快继续，「经过一夜思考，我没去你那里，意思就已经很明显了，这份工作我不做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林衍笙难得没有反驳她。
但贝琳已经做好被反驳的准备，听到这几个字意外之余，噎了下才回过神来，「那你为什么要让陈靖跟踪我？」
那边瞬间沉默。
有一会没听见回答，贝琳还以为电话被挂断了，手机从耳边挪开，确认了下手机依旧是在通话中，她刚把手机重新放回耳边——
扣扣！
有人站在车外，敲了敲车窗。
贝琳抬头就看到了林衍笙的脸，与此同时手机里传出他的声音，「开门。」
在打黎禾电话之前，林衍笙先是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但贝琳全都没接，哪怕是最终接了他给黎禾打的这一通，潜意识里贝琳也觉得他和她离的很远。
至少不是眼前这样，电话里讲了几句话，他就站在车外边的距离。
贝琳挂掉电话，神情有些恍惚的下了车。
车外乱糟糟的。
连环车祸让本来还算顺畅的道路变得拥堵不堪，一眼看过去，这场连环车祸撞的最严重的还是陈靖的车和跟踪她们的那辆奥迪。
陈靖人应该没事，黎禾在那边救治受伤的人，他就在周围护着，以免有人浑水摸鱼趁乱动手。
只是贝琳有点纳闷，这么堵的情况下，林衍笙是怎么过来的？
贝琳收回视线，一眼瞧见林衍笙额头上那层薄汗，猜测他大概是跑了一段路。
她下车后，林衍笙视线落在她身上就没挪开过，贝琳视线从他额头稍稍下移，同他视线对上，「林衍笙，你现在是在担心我么？」
无论是车祸前陈靖在电话里汇报给他的信息，还是车祸现场，更或是她完完整整站在面前的样子来看，她都的确是没有受伤。
林衍笙眼睛里的担心过于明显，明显到连贝琳都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些明知故问。
所以等了会没等着他回答，贝琳就也只当他是默认。
他担心她。
贝琳在心里将这几个字反复咀嚼，试图消化。
但还是以失败告终。
想不通的事儿，贝琳也不过分为难自己，而是直接把问题丢给他，「林衍笙，你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