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妥!柔福公主身娇肉贵,金枝玉叶,岂能二女共侍一夫?而且叶平早已对月灵有言在先,此生绝不会让她为妾室!陛下仁慈,还请收回成命!”
叶平抱拳,朗声回应道。
“朕的赐婚,你也不同意吗?朕以国士待你,你便以此对朕吗?这样推三阻四,可是朕对你太过优厚,让你恃宠生娇了?”
宣和帝闻声脸色一沉,冷冷道。
“陛下,此事怕是有些不妥!若真这么做了,岂不是让陈世美和秦香莲之事成真,恐怕要惹来民间非议,到时候,怕不是什么好事!”
而在这时,一名老者上前,向宣和帝恭声道。
“什么陈世美和秦香莲?”
宣和帝皱眉,冷冷道。
这两人,他闻所未闻,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二人,乃是民间俚曲,陈世美十年寒窗,考上状元,却被皇帝强行赐婚,许配公主,陈世美反抗,却不想,皇帝竟是杀了陈世美的发妻!”
杨枢听到这话,立刻快步向前,向宣和帝道出了这说法的来由。
“民间俚曲,算得了什么!”宣和帝冷笑一声,不以为意,继而低头看着叶平,道:“叶平,此事你到底同意与否?”
“臣若不同意呢?”
叶平昂头,一字一顿,沉声道。
“不同意,你便是抗旨!”宣和帝冷笑,一字一顿,缓缓道。
沈默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宣和帝。
但他的眼眸,此时此刻,却是越来越冷。
但他冷的,不是宣和帝要让拆散叶平和沈月灵,不是宣和帝要让沈月灵为妾,他冷的,是皇宫之外,风雪飘飘,饿殍遍地,路有冻死骨,可宣和帝却不闻不问,只是在这里纠缠叶平做不做驸马之事!
宣和帝所为的是什么,别人不知,他心知肚明,无非是叶平身上的天澜王传承罢了!
心系修炼,便不顾苍生,这样的帝王,当真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而有这样的帝王,便是天玄之祸,人族之祸!
人族真正的心腹大患,不在地窟,而在临安,而在这皇宫之中,而在这独夫民贼!
“那么,叶平便抗旨!任凭陛下发落!”
叶平仰头,看着宣和帝,一字一顿,不卑不亢,轻笑道。
他来之前,便已打下主意,既然要做故事里的陈世美,那么,就做得彻底一些!
不抗旨,怎么显得他与沈月灵情谊深厚,又怎么显得他像故事里的陈世美?
也许,他这个陈世美,便是引爆临安城这场严冬的导,火索!
“既然抗旨,那么就罚你回家中面壁思过,不同意,便一直思下去!”宣和帝漠然一声,手一挥,继而,扫视百官,一字一顿,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一语落下,金銮殿上,静默一片。
大朝会,向来如此,从来都是宣和帝训示,无人开口。
更不必说,而今的临安城,也的确没什么事情!
“靖安司镇抚使,叶平,有事启奏!”但就在这时,叶平一步朝前迈出,朗声道:“臣想问,而今风雪飘零,朝廷打算如何处置清河楼流落临安城之饥民?臣更要状告户部尚书杨枢,监守自盗,中饱私囊,教坊司中,一夜缠头十万金,端的是好一个风流尚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