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毕竟精力有限,我老了,我也没有以往的强硬,所以也是背不动,更不想再是背了。”
“你娘她,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她不做,我也会做。”
她将杯子丢到了一边,眼中有着可以看出来的阴郁,也是久居不散,更是不见晴天。
烙宇逸在沈清容这里无功而返,等到他回到府里之后,才是想起,这世上若还有谁能劝动沈清辞,也是让沈清辞打消念头的,可能也就只有一人了。
他娘那种性子,说一不二,说做便做,十头牛也都是拉不回来,再说了,也是没有牛敢是拉她,她一桌子砸下去,牛都是要被砸光,谁还敢拦。
却只有一人,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便能将她劝服。
这个人就是……
他爹。
“去了你姨母那里?”
烙衡虑正抱着烙白,烙白趴在他的腿上,可能也是因为身上的伤快要好了的原因,所以现在也是痒的很,它不时的想舔自己的背,就是有些舔不到,就只能过来让主人帮它挠挠,烙衡虑将手放在它背上,不时轻抚着它背上的伤处,也是让狐狸满意的眯起了眼睛。
主人真的太好了,白白哪里痒痒都是知道,主人好好,白白也是最爱主人了。
恩,才是回来。烙宇逸微微坐直了身体,也是将手放在了腿上,忍住想要去握烙白小毛爪子的冲动,而对于这种毛茸茸的小东西,他实在也是有些没有什么定力,就是想要好生的撸上一撸。
“你姨母可是安好?”
烙衡虑低下头,捏着烙白的小爪子,果然的,对于毛茸东西的喜欢,不只是沈清辞有,就连烙衡虑与烙宇逸父子亦是相同。
“姨母很好,身体也是无恙。”
烙衡逸正襟而坐,回答道。
“那便好。”
烙衡虑便知是无事,不然宇文旭不可能如此平静的,还能照去武器司。
而现在……
“你找我可是有事?”
他问着一直都是有些有些欲言又止的烙宇逸,
“父亲,你可不可以劝一下娘亲?”
烙宇逸在烙衡虑面前,从来不会拐弯抹角,男子之间本就如此,更何况父子之间,而且这也不是见不得人之事。
“劝她?”
烙衡虑低敛下了眼睫,“你母亲随心就好,我不想让她做她不愿之事。”
他到是可以劝服沈清辞,可是他却不愿,别人的不喜那是别人的事情,与他何关?他只是知道,只要沈清辞喜欢,他就支持,她做不到,他帮她去做。
烙宇逸从烙衡虑书房之内出来,外面的风也是微微吹开了他的衣摆,带来了那一丝的莫名的冷意。
他早应该知道,父亲这里定是行不通的,父亲本就会任着母亲去闹,更甚至的,还会帮着母亲,所以,他这是找了一个最不能找的人,当然也是说了一个寂寞与无奈。
看来,娘这是杀鸡敬猴定了,就是不知那只猴子是否能承受,得罪朔王府的后果。
不要说一个平民世家,哪怕京中旺族,皆也都是不敢得罪于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