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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如今已经被瓜分的差不多,大大小小的城池也在赵楚晋齐四国的动作下,各自划分了所属。晋国和赵国就几次因为抢夺城池爆发了小的冲突,但两国都似乎不愿发生冲突,不是你让我就是我让你。
显然赵国认为这时候跟晋国冲突,那就是和晋楚双方作战。
而晋国也怕晋楚结盟不能存续,生怕开战后要独自面对赵国这样的大国。
而齐国却成了这场饿狼夺食中的输家。
晋楚双方国君停在大梁的时间,战争的残局也在慢慢收尾,成周城外修造船厂渐渐因人群汇聚成了一座新城,而蓝田君似乎在秦国境内也掀起惊涛骇浪,虽然她有卷土重来隐隐胜过太子旷之势,但秦国境内也几乎可以说得上支离破碎……
而赵国却丝毫没有放弃对秦国的攻势,听到晋国境内最近的线报提及,说秦国已经丧失了包括雕阴在内的近四分之一的国土。
而另一边,也听说舞阳君似乎待产,而听闻之前希望借由舞阳君来钳制庆氏的太子田繁,竟然又与庆氏走的近了些。
几乎就在年关祭礼前,齐国宫中,竟然传来了舞阳君生产的消息。
然而身为丈夫的齐太子田繁,竟然被齐王勒令要远离舞阳君的燕寝。或许是舞阳君说了什么,或许是齐王太过在意舞阳君腹中那个孩子,显然父子之间的相互提防已经拿到了明面上。田繁本就觉得舞阳君腹中之子会对自己有威胁,这时候更是觉得如坐针毡。
而宫中内外更是炸开了锅,那些对于舞阳君和“公公”齐王之间的猜测更是被坐实,甚至连民间歌谣都会唱起舞阳君与这对儿父子的故事来。
但另一方面,本来齐国民间一直认为舞阳君不会和太子亲近,再加上她又素有名声,都认为她说不定会胆大包天到借着太子妇的名声,实际上跟某个面首生了儿子。
然而到舞阳君和公公搞上的事情传开,这种更爆炸的流言显然更可信也传播更广,竟然再无人怀疑这个孩子不是齐国血脉,而都是在讨论这是父子俩谁的孩子。
这会儿不管舞阳君有没有再生,田繁也不在乎,更懒得靠近。
只是魏陟的消息也完全隔绝了,他只担心她和腹中的孩子。
而田繁这时候出宫,却奔向了临淄城外的某处江边小宅。临淄与天下绝大多数城池都不一样,它的道路狭窄,自建的高阁楼台到处都是,大部分的民宅都向着街开,到处都是鳞次栉比的小店和木刻招牌,吃饭居住、量体裁衣、买卖农具鞍鞯与陶器的店铺几乎将临淄城挤得满满当当。
道路本来泥泞不堪,前些年开始铺设青石,修建一些街边的沟渠才改善了卫生。
再加上又有天下闻名的稷下学宫与热闹非凡的倡优女闾,可谓是天下异邦人汇聚最多的城池了。
就连田繁出宫,马车也难以避免和路上行人擦肩而过,那些商铺的叫卖声与香味,也源源不断传进马车里。他到了那座江边小宅,仍离道路上的喧闹不远,门打开来,一个鼻翼两侧有不少雀斑的黑衣少年打开门。单是看衣料样貌,少年就认出了田繁,皱了皱眉道:“你来找谁?”
田繁大概是宫内宫外谁都给他脸色,他气得都虚弱了,也发不出脾气,道:“来见仲大夫。”
黑衣少年似笑非笑:“仲大夫,谁家仲大夫?”仲字不过是排行,仲大夫也是个含混的称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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