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匏有苦叶(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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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逑被掐的挣扎不已,简直就跟被踩了尾巴似的,嗷嗷叫唤挣扎不已,折腾期间还脑袋几次被水浪扑住,喝了几口河水!

  他们俩人打的满地滚,狐逑从小都是挨打的那个,不敢使劲儿,只会瞎叫唤。

  这才叫唤了没几声,忽然从远处传来了呼喝。

  “是不是有什么声音!走!过去看看!”

  狐逑吓得噎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肉厚皮紧,太子舒掐了他半天竟然也没把他掐到两眼发白,他甚至感觉自己呼吸还算顺畅。

  太子舒膝盖压在他胸口,满脸发狠的使劲儿,狐逑连忙拍了拍他:“来人了!”

  太子压根顾不上,或者说气疯了也没听见。

  狐逑着急。

  如果是白矢的人,发现了他,他也是个死啊!

  狐逑连忙一把就将太子掀了,这才发现,以自个儿的吨位体重,掀开太子舒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儿。舒被他猛一发力摔进水里,一分也懵了,她还要起身插狐逑的眼珠子,狐逑忽然一胳膊横过来,将他摁住,然后押着他往水里退。

  舒挣扎起来,想要怒吼,还在对着他拳打脚踢。

  狐逑就怕他的动静引来了人,直接使出自己万能大法,拿自己宽广的胸怀和浑圆的腹肌,朝太子舒泰山压顶而去!舒脑袋被他按进那丰盈的胸脯里,承受了他这个年纪体会不到的重量,被压得差点一翻白眼昏死过去!

  狐逑看见晋王死了,可不想再目睹这个太子也死掉。

  本来就无冤无仇。而且这太子看起来也跟他差不多大。狐逑还是心软。

  他不但心软,而且胸软。

  舒被摁进他胸口去,别说呼喊了,连气儿都出不来,差点昏死过去。

  果不其然,他看到有十几人的马队靠近过来。他们为了隐蔽,甚至没有拿铜灯或者火把,一群被淋得衣服贴紧皮肉,头发一拧出水的人拔出了剑,朝这边靠近过来。

  看他们做普通武夫打扮掩人耳目,应该就是白矢的人!

  因暴雨无月,他们看得也不是很清楚,似乎还没有注意到躲在水边靠近倒下树干的他们二人。

  狐逑也松了一口气,这太子已经不挣扎了,看起来也判断了这个局势,知道不该争了。

  舒一张脸都贴着他的胸口,人都快被憋昏过去了,哪里还能有眼睛去判断什么局势。

  这群人没有看见他们,却眼尖的发现了河岸上简易小筏和筏子上躺着的晋王尸体。

  为首之人长着一把络腮胡子连忙靠过去,倒吸了一口气:“这是晋王的尸体!”

  “太子呢?”

  络腮胡子:“肯定在这儿附近!”

  “伍长怎么知道!”

  络腮胡子:“要不然是晋王自己爬起来给自己做了个筏子是么!而且还会有谁那么珍视他的尸体!除了太子还能有谁!找,应该就在这附近!”

  狐逑慌忙往后退,现在想要躲,怕是只能抓住半截横在水里的这一根树干,然后遁在水中。他拽出身下的太子,正要拽着他一起逃,却发现太子已经昏了过去——

  狐逑:吓昏了?!

  不至于吧!

  眼见着络腮胡子就带人搜到这边儿来了,他只能一只手拎着舒的衣领,一只手抱着断木,往水里挪。

  这实在太艰难了。太子舒看着瘦,也是个人,好歹百来斤的肉,他一手拖着他,还要注意蹲着身子,抱着那断木的树干往水里挪。

  狐逑好不容易,才抱着这横倒树干的前端,半个身子都浮在水里了。却听着这树干嘎吱嘎吱的响了两声,在水流和他的体重下晃了晃。

  狐逑也慌了神。

  由重要的是络腮胡子那些人,怕是白矢从军中带出来的人,一个个机敏的像是饿了三个月的黄鼠狼,雨声雷声中竟然还能注意到这点树木的动静,无月暴雨中竟然还能一眼瞧见缩在水里的狐逑的半个脑袋!

  络腮胡子大喊一声:“水里有人!下水,将他们拖上来!”

  狐逑吓得两条腿在水里乱摆,手拽着横木,又不想松手被卷入漩涡水流之中,还想尽量挪到横木在水中的最远端。他低头下去,这个太子居然现在还没醒!

  他丝毫没意识到是自己把人憋昏的,还心里骂骂咧咧的觉着麻烦,还不愿意松开太子的衣领,拽着他抱着树干往深水区里游。但狐逑的动作太大,这根横木让他刚刚在水里一撞,这会儿再一摇,直接从泥沙地里被晃了出来。

  络腮胡子带着几个人,看见狐逑手里抱着的太子,大喝一声,就要朝他游去!

  却没料到狐逑一嗓子叫的比他们还响:“嗷嗷嗷别别别啊啊啊!”

  络腮胡子能被他吓得呛了一口水,这往水里滑去的横木可不会。

  狐逑整个人抱着横木拎着太子,却眼睁睁看着两人多高的横木被水浪卷走,连人带木朝湍急的河中而去!

  络腮胡子眼疾手快的想一把抓住横木的另一截,却不料那横木被水卷的一个漂移,树尾猛地一甩,直接砸在络腮胡子肩上脸上,把他拍飞出去!

  狐逑哪里管的上别的,他两手抱住横木,整个人骑上去,眼见着太子衣领都要被拽烂了,他赶紧一伸手,直接把他卡在胳膊下使劲儿夹着。

  狐逑抱着这树干也不稳,分不分就被浪打的呼吸不过来,甚至被卷到水下,但他知道自己要是松手还不知道被卷到哪里去,两腿夹紧,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还死死夹着太子,就是不松手。

  都不知道过了多久,水流虽然也湍急,但似乎已经没了那么多漩涡暗流,水与风雨推着断木飞速往前流去。他抱在树干上,也终于不至于被一次次翻进水里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跨坐在一人合抱的粗壮树干上,将太子放在了树干上,还不敢松开她的手。

  只是水面也开阔了。

  他回头,早已看不见祭台了。

  别说祭台,两岸连半点火光都没有,仿佛是这条大河没有岸似的,水流卷着这树干和茫然的狐逑,不断的朝远处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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