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现在压力很大。这样拖下去,死伤人数一多,照样会控制不住局面。再说你也知道,我们只是临时宣布接管这些卡纳维亚士兵,如果到时候出现战局不利,下级军官怕死不服从命令的情况,可就真的管不住队伍了。”疯马低声道。
“我明白。你先后撤一段,重新组织防御。接下来,由你暂代指挥。”林锐点点头,转身对身边的谢尔盖道,“俄国佬,你叫上那边的香肠和法国佬大块头,另外再给我找十几个弟兄过来。”
“老大你要干嘛?”谢尔盖问道。
“看到那边没有?”林锐指着远处低声道,“我观察过了,那里是前沿敌军火力射击的一处死角。不过那里高地的斜坡,是奇兵突袭干掉敌军步兵支援火力的绝佳路径,只有通过徒手攀爬。想以弱击强若不能出奇制胜,光靠死打硬拼,一股血性最终还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我们得绕到那里去,给正面减轻压力。
“那我们现在就干!”谢尔盖点点头道。这个计划确实是危险的,但面对着敌人阵地正面的枪林弹雨会是更加命悬一线;而刀疤脸与疯马目前都担负着吸引敌方火力,正面阻击敌人的艰巨任务。
林锐点点头,带着队员们从另一侧绕了过去。这支小队借着灌木燃起的烟雾掩护,快速向侧翼迂回。敌人发现了他们,数支轻重机枪同冲锋枪一起激射着暴雨般的子弹打来,迫击炮弹疯狂呼啸的气浪和纷乱的弹雨,这支小队随时都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但是林锐很清楚,只要进入那个高地侧翼,就是敌军的射击死角。佣兵小队凭着过人的军事技术动作规避着疯狂的弹雨侵袭,凭着多年磨合造就的默契配合交替掩护前进。
关键时刻铁锤的那些抵抗组织成员,给了他们火力掩护。这些抵抗组织成员都是上次运输中转站激战之后幸存下来的人员。
这些人原本都是劳动营的囚徒,后来又经历过多次战斗,早就成了活一天就是赚一天的亡命徒。在见识过了血和死亡之后,这些亡命徒爆发出了惊人勇气,反而比那些卡纳维亚正规军还生猛。没有规避,没有停歇,在秘社猛烈的火力压制下勇敢的同敌人毫无妥协地展开了惨烈对射。
一个倒下了,另一个上;轻伤的倒下了,重伤的上;只要眼没瞎,手能扣动扳机,手里的枪就绝不停歇向秘社武装分子射出子弹。短短击分钟,他们又死了五六个人,当铁锤领着更多抵抗组织成员增援赶来时,他们仅剩的两挺重型机枪依然在敌人炮火,弹雨中愤怒的嘶吼着,而操作它的抵抗组织成员一人轻伤,一人重伤,还有一人断了条腿,仍顽强的忍着伤痛与流血,为机枪手搬运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