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颍回道:“外祖父,玉儿已和我定下婚约,我自是要护她平安。”
“要知道那里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为了不暴露,族里可是给不了你多少助力。”陈镜语重心长道。
陈颍一脸坚毅,说道:“孙儿此番进京便是打算借力打力,寻机引得皇家和那些人争斗互耗。绝不会贸然妄为,一切以保全自己为先,外祖父放心。”
“也罢,总是要走这一步的,早些便早些罢。”陈镜轻叹一声道,“去了京里,遇事务要三思后行。还有,小心当今皇后一家,能在皇帝当年鄙弱时押宝,倾全族性命相助,绝不是易于之辈。”
陈颍拱手礼道:“多谢外祖父教诲,孙儿记下了。孙儿将要远行,不能在膝下尽孝了,还望外祖父保重身体。”
陈镜摆摆手淡淡道:“无妨,有孙老头在,我这身子骨还能挺上十来年,总要看到那一日,我才能安心闭眼呐。”
待陈沁取了花灯来,祖孙二人仿若刚才未曾有过那番谈话一般,仍是其乐融融地共赏花灯,全然看不出别离之意。
次日,陈颍一早登船南下扬州,征得了林如海同意,接了黛玉先到颍川,后面再由颍川一路上京。
因为白鹭朱鹮将要出府嫁人,随黛玉上京的仍是如原著一般,只有雪雁与黛玉的奶娘王嬷嬷二人。但不同的是,如今的黛玉不再是体弱多病,哀泣自苦的小姑娘了,因为她遇到了会呵护她一生的人。
二月初三这日,是文昌帝君的生辰,也是陈颍的生日。因是在船上,陈颍便一切从简,亲自下厨做了几个精致小菜,又给自己做了一碗寿面,同黛玉对坐共食,庆祝生辰。炉上热一小壶清香淡淡的果酒,桌上再燃起几支红烛,颇有些烛光晚餐的意境。
“哥哥,好就没吃到你做的菜了,真怀念呢。”黛玉看着桌上的几样精致菜肴,心中是满满的回忆与欢喜。
陈颍道:“这几年东奔西走的,竟也没能歇下来给我的玉儿做顿饭吃,当真是不该。我自罚三杯。”
陈颍自斟了三杯果酒吃了,黛玉见了好笑道:“哥哥这罚得也太没诚意了些,这果酒你就是吃上两壶怕也醉不了。”
陈颍挤眉弄眼笑道:“罚酒是个仪式,表达的是态度,如何非要让我喝醉?莫不是玉儿你对我有什么企图?”
黛玉被陈颍这轻佻言语羞得脸通红,嗔道:“你这人吃了两杯酒又没个正经了,再说这些我就回去了,你自个儿过生儿罢。”
“好妹妹,我不说了。来,我敬妹妹一杯。”陈颍又斟了一杯,举杯相邀。
黛玉嗔怪道:“虽是这酒绵柔,可也没你这个吃法儿啊。”
陈颍遂忙吃了两筷子菜,再端起杯道:“这回行了罢,我敬妹妹。”
黛玉见他故意耍赖,却也拿陈颍没法,只得举杯吃了,“祝哥哥生辰快乐,文道昌盛,来年金榜题名,进士及第。”
陈颍笑道:“可见咱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妹妹这话甚合我心意,我现在最期盼的也是早日高中进士,然后娶妹妹过门,做我陈家的媳妇。”
“呸,谁要做你……你的媳妇了,你再浑说,我真就不理你了。”黛玉羞得拿帕子盖住脸,啐道。
“我可没浑说,玉儿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将来自然就是我的媳妇儿,且我早已在林叔叔面前立誓,考中进士便娶你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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