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经常发生在流浪汉身上。他们无权无势、无家可归,位于社会的最底层。没人关心他们的死活,自然也不会有人上前劝阻。
肖嘉树连忙蜷缩身体护住头脸,以免被打中要害。这些天他与几个流浪汉交流过,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只要不被打到要害就行,千万别想着反抗或呼救,那只会更加激怒施暴者。当然你也可以选择逃跑,但前提是你得跑得过这些人,若是跑不过却被揪回来,迎接你的将是雨点般的拳头。
肖嘉树痛得不行,却只能咬牙忍耐,因为十二点还没过,此时此刻的他并不是肖氏制药的二少爷。当其中一个施暴者举起酒瓶准备给他开瓢时,一名高大男子握住对方手腕,沉声道,“我已经报警了,劝你们住手。”
理智尚存的几人这才慌了神,扔下酒瓶跑得飞快。
肖嘉树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里更是感动得稀里哗啦,救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季哥。季哥果然是个大好人,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咦?怎么心情突然变好了?咦?怎么还唱起来了?肖嘉树已经被打蒙了,整个人都处于神游状态。
季冕担忧的表情微微一滞,嘴角不停抖动,似乎想往下拉,偏偏又不自觉地往上扬。肖嘉树怎么能这么憨?他一边感慨一边蹲下.身,无奈道,“伤得重不重?还能走吗?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我米四,逗是脑壳有阔痛,谢谢这位大锅!”肖嘉树用浓重的湖南口音答道。他不敢抬头,不敢挺胸,背驼得比先前还厉害,但哪怕他丝毫不加掩饰,旁人也无法从他肮脏的外表和颓废的神情中看破他的身份。至少对季冕而言是如此。要不是他拥有特殊的能力,根本没可能在那么多流浪汉中找准目标。
“你真的没事?”季冕眉头紧皱。
“针滴,多谢大锅!”肖嘉树连连作揖,姿态卑微。
季冕不忍再看下去,掏出一百块钱说道,“拿去买点吃的吧。”
“谢谢大锅,大锅你四个好人!”肖嘉树浑浊的眼睛冒出几丝泪光。三天了,这是他感受到的第一份温暖。
季冕抬起手想摸摸他脑袋,看见块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