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提醒了颜福瑞,司藤!
秦放睡到半夜,被砰砰砰的砸门声惊醒,披上衣服出来,看到司藤气定神闲地坐在檐下的椅子里翻书,这回换了本《鹿鼎记》,看的还挺入神,秦放示意了一下门的方向,问她:“你怎么不开门呢。”
司藤奇道:“我为什么要开门,我又不是没有仆人,我为什么要做亲自开门这种有失体面的事。”
仆人?
得,你说什么是什么,秦放懒得跟她争辩。
门一打开,涕泪交叠的颜福瑞几乎是跌进来的,他也是急坏了,压根忘了可以给秦放打电话,就那么一口气从宾馆跑过来,两腿一直打颤,攥住秦放的胳膊前言不搭后语的:“司藤小姐想要瓦房做人质,跟我说一声我就会送来,何必半夜抓人……瓦房就是个小孩子,他什么都不懂……我知道是我不好,我这段日子没能帮司藤小姐刺探到有用的情报……我会努力……但是跟瓦房没关系啊……”
说到后来近乎崩溃,抓着秦放的胳膊哽咽不成声,秦放听的一头雾水的,司藤也过来,在边上听了会,问秦放:“瓦房,就是那个小孩吗?”
听到司藤的声音,颜福瑞赶紧抬头,袖子抹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请司藤把瓦房还给他。
司藤冷眼看他:“我抓他做什么?
长的不好看,也不讨人喜欢,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拿个土疙瘩当宝贝蛋吗。”
颜福瑞急了:“司藤小姐,你怎么做了不认呢,我们都知道你今晚上去过宾馆了,不是你,还能是谁呢?”
“你亲眼见到我了?”
这倒把颜福瑞问住了,愣了半天问她:“不是你吗?”
直到这时,他才静下心来去细想,半夜鬼鬼祟祟的抓人,的确也不像司藤的风格,她那么嚣张,要抓人都是明抢的,再说了,抓瓦房干什么呢,自己现在为她做事,都是她的“卧底”了,属于自己人了。
可是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他皱着眉头苦思冥想,老天没给他聪慧的大脑,想的脑子都疼了还是一锅浆糊,司藤撇下他回房之后,秦放留下陪了他一会,想问些具体的关于瓦房的消息,但颜福瑞木木的,问什么都是嗯嗯啊啊,秦放很快也失去了耐性,留他一个人自生自灭。
颜福瑞就那么一直坐着,呆呆看宅子檐角上的天空从墨黑转成鱼肚白,最后转成大亮,周围的人声嘈杂起来,有人拍他肩膀,抬头一看,原来是白金教授。
再一看,所有人都来了,是关心他颜福瑞吗?
不不不,今天是他们拜访司藤的大日子。
白金教授说:“你下半夜不在,公安都来了,调了所有的视频,确认瓦房没出宾馆。
房间也都一间间查过了,但是……”
他叹着气没有说下去,颜福瑞脑子里只盘旋着一个声音:妖怪,一定是妖怪!
司藤住的是旧式宅子,客厅也是老式风格,正对的墙上挂中堂,两面各有条幅,凭墙梨花木几案,案下就是司藤的主座,客座分列两旁,分前后席位,还真有点旧时聚义的味道,沈银灯捧着那个密封盒走近,停在司藤面前丈许。
司藤示意秦放把盒子接过来:“这就是赤伞的血濡之泥?”
沈银灯说:“当日事情发生的太快,我和它也只是打了个照面,说它是赤伞,都是事后根据一些旧时的记载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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