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说,你见过那两个土匪?”
“见过,一老一少,老的没说过话。应该就是您说过的那个在您赌坊捣乱的哑巴。”范浮生赶紧说起正事儿:“我姐姐今早来看我的时候还有些担心,那两个人在捐款之后销声匿迹。底片我们至今没有拿到。您说,会不会有问题?”
章署长脸阴沉的能滴出水儿了,他说:“说你是猪,你还真是猪!有没有问题?当然有问题!他能用这个要挟我们一次,就能用这个要挟我们第二次。可是至今总署那边已经把所有人都撒下去了,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我担心,会有人在我的婚礼上闹事儿。不知为何,我心中隐隐总是有这个担心。陈曼瑜总是在,我很难把事情交代下去,你帮我跑一趟,跟我那边的人说一声。一定要在婚礼上严格的警戒,千万不能让一个有问题的人进来。还有一个,你姐姐那边,暂时也让她一定给我谨慎。没事儿消停点,别去招惹白修然他们家那帮泼妇!”
说起这茬儿,范浮生还为自己姐姐委屈呢!
他说:“白家那几个姨太太他~妈都是疯狗,逮谁咬谁,我姐根本就没招她们。那白修然自己管不住裤腰带,她们闹上天有屁用啊!”
这些话,章署长自然是知晓的,只是他很不耐烦:“这些事儿都等我婚后再说。没有十天了,我可不想我的婚事出一点问题。你们就忍一忍。等我结了婚,一切都好说。”
范浮生:“哎!”
“另一个,我这几天想了想,你们遇见那两个人也未必就是土匪,前些日子白家那个作精遇刺。当时几乎全国的赏金猎人都来北平了。那些人三教九流,什么没有。我想,也许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发现了我们的秘密,这才搞了这个折腾我。你跟我手下那些人说,把当时那些赏金猎人也捋一捋,看看有没有可疑的!”
“是是是!”
这边狼狈为奸的二人正在勾结,那边陈曼瑜抬头看了一眼楼上,浅笑说:“你说我给他们留的时间够不够?”
冯骁:“要多少是多啊!差不多就行呗!”
陈曼瑜失笑一声,似笑非笑的盯住了冯骁,缓缓问:“那么你呢?你刚才为什么故意激怒范浮生?”
冯骁耸耸肩:“看他不顺眼呗?再说,一个人就是怒火攻心才会做事不留余地,做得多,错的多!没什么不好。”
他笑着说:“小姨回去吧,也先走了。”
陈曼瑜点头,温柔:“可不是么?想来他也活不了几天了。总归我们也好过一场,最后几日,我可得好好陪陪他啊!他对我不仁,我可不能对他不义。我这个人,从来都不与计较那些的。”
冯骁笑了出来,“也就那么几天了,小姨可别让他继续受伤了。如果婚礼上还带着伤,总归不好看。再说,意外已经很多了,也该消停几天了。”
他淡淡提点。
这样的话,不需要多说陈曼瑜也是晓得。
她含笑:“小兔崽子,我吃的盐比你走得路还多,难道还要你提点?放心吧。”
她转身回到了住院部。
冯骁很快的开车离开,他这段日子总是陪着阿罗,确实跟谢扬他们很久没有聚一聚了。等这边的事儿结束,他就要回奉天了。更是没有时间了。他很快的开车来到约定好的地方。一进门就看到徐荐鸣和谢扬都提前到了,他说:“哎不是,你们俩真是俩闲人啊!瞅瞅,提前不少啊!”
谢扬:“谁跟你个王八蛋似的爱迟到,你……卧槽,你这脸咋了?”
徐荐鸣抬头一看,也懵,不过,他总归是不讲脏话的。
冯骁淡定:“没事儿,我媳妇儿打的。”
谢扬&徐荐鸣:“…………”
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你挨了揍要不要说的这么开心与得意?并不会有人羡慕啊!
谢扬同情:“哎不是,你这……算了算了,你媳妇儿那个武力值,能给你打成这样已经是对你格外的开恩了。”
他上下打量冯骁,又啧了一声:“你这次又作什么妖了啊!”
说完,相当怅然:“你说我咋不带个相机来呢?老三都没看见。”
冯骁翻白眼:“你不指望我好是吧?有你这么缺德的吗?”
他坐下,说:“哎不是,好久没跟你们聚一聚了。你咋还没离开北平滚回天津呢?”
谢扬:“你有功夫管我,还不如管管你自己呢!瞅瞅你让人揍的。啧!还嘚瑟你媳妇儿牛逼呢!这下牛逼大发,连你也揍啊!”
冯骁笑眯眯:“我们是夫妻情趣,打是亲骂是爱。你碰我一下试试?我媳妇儿分分钟教你做人!”
谢扬:“………………”
如果论脸皮厚,冯骁敢认第二,真的没有人敢认第一了。
徐荐鸣:“谢扬打算参加完婚礼再回去,反正也没多久了。不过,章署长没事儿吧?听说他还在医院?”
冯骁:“在,就差长在医院了。”
“噗!你就缺德吧。什么都说。”谢扬:“让人听见不好。”
冯骁:“又不是我让他一直住院的,他这住院住个没完,阿罗的小姨天天日夜不休的跟着照顾。我们都要帮着忙道他们的婚事,你说我不承受了这么多,抱怨一下还不行啊!”
这倒是冯骁的性格,谢扬点头:“那倒是。”
他想了想,神神秘秘的问:“哎,听说他伤了那个地方,是不是真的啊?”
徐荐鸣:“……老谢,你好奇心也太重了吧?”
“你别说你不想知道!”
徐荐鸣:“……想知道,我也不问啊!”
冯骁又笑了,他贼兮兮的说:“谁知道咧,反正是接二连三的受到重创。不过我觉得,如果说真的零件彻底不好使,也不太至于。他哪至于这么倒霉啊!但是严重一定是很严重得了。慢慢养着呗?谁知道啥时候好!”
“还别说,怪不得我们家老二那个王八蛋整天肖想陈女士,她这人真是相当不错了。能做到这个地步,真的不多啊。章署长都这他妈熊样儿了,她还不离不弃,不眠不休在医院照顾。有情有义,也就是如此了。”
冯骁赶紧点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小姨。我们阿罗那么好,她的小姨也不会差啊!肯定是最好的。”
谢扬龇牙,说:“我的妈,这一股子爱情的酸臭味儿。”
他顺手拉住徐荐鸣,苦哈哈:“老徐啊,以后也只有你跟我一起鬼混了,小五子是彻底改邪归正了,我们可要坚持战斗在单身的第一线啊!”
徐荐鸣把他巴拉开,认真:“单身,我也不要跟你混在一起。丢人!”
谢扬一把勾住徐荐鸣的脖子,不客气:“怎么地?跟我一起混丢啥人?哥哥带你去见识一下窑子?等你老了想一想,多有滋味儿啊,咱们兄弟虽然没有一起扛过枪,可是一起嫖过娼啊!你这是干啥!还嫌弃我?”
徐荐鸣头疼,他使劲儿推谢扬:“你可要点脸吧?也不怕有病,你以后少瞎说。还有,把你这爪子拿走。”
他好不容易把谢扬扒拉开,已经一头汗,他特么就跟八爪鱼似的。
徐荐鸣:“你在纠缠我,就别找我帮忙了!”
谢扬慢慢的收回了自己又蠢蠢欲动的爪子,啧啧:“真是禽兽!”
徐荐鸣把一个文件袋扔给谢扬:“这是你要调查的事儿,我看了,有几个人真有点问题。你早点处理吧。”
谢扬:“谢了。”
谢家的生意,徐荐鸣和冯骁都没有发表太多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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