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样享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华富贵,而且突厥没有大周那么多陈腐的规矩,日子一定比在中原逍遥的多。所以不管是为了钱,还是将来有退路可走,他都不得不帮将军这个忙。
“宗相,在大周,你不是最有权的,也不是最受武皇看重的,可到了我们突厥就不一样。何去何从,你要三思而行啊!”
唉,宗楚客如今可是骑虎难下了,这收钱也不是第一回,骆宾王这龟儿子,可是把老夫害惨了,干,不干都是死。
方才看着这些黄金,他还兴致勃勃的,但此刻,却是苦大仇深。看来他这次不做是不行了,如果他今儿让纪处纳失望而归,那这混账出去了就会把自己点了。
“贤弟,本相想确认一下,阿史那将军将以何职待我,老夫又凭什么信你!”
哈哈.......,“宗相,我突厥男儿一项掷地有声,说到哪儿做到哪儿,我这颗人头今儿就压在你这,如何!”
看着纪处纳坚定的表情,宗楚客点了点头,他知道,此刻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否则就要饱尝飞骑卫和内卫的双重招呼,他身处高位,太知道这两衙门的手段了。那绝对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想死个干净利索都不行!
“本相帮你们拿到军事或军需部署,弄到之后,利用你们的通道,即刻起身去漠北,晚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另外,在此之前,你们必须把我的妻儿送出去,老夫不能把他们留在大周,承受武皇陛下的怒火。”
嗨,早这么说不就完了,你好我好大家好;至于宗楚客的妻儿,那更不是问题了。只要他愿意,即刻可以启程,突厥人渗透中原几十年,这点本事都没有,他们早就被中原人给弄死了。
“好,既然如此,那容老夫处理下家事,你走的时候,先把他们送走吧!等他们过了黄河,老夫即刻照办!”
宗楚客这话说完,与纪处纳击掌订立盟约,随即转身向后堂走去,从他沉重的步伐上不难看出,他心里是不情愿。
但情不情愿,对纪处纳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完成了将军的军令,把他自己搭上都是可以的。
半个时辰后,宗楚客与乔装打扮的家人告别,然后并没有回府,反而转身上了一辆马车,他需要去打打前站了。
秦睿出征,后勤供应一般都是由岑长倩来供应的,想从他手里抠出东西来,不得不下一番苦功。可即便是这样,也是不能保证一定成功,所以他不得不动用一些早年的关系。
马车向西行了大约半个时辰,宗楚客从车上下来,对府门前的家奴言道:“通报一声,就说故友来访!”
“这位爷,您总得通报一声姓名吧,否则小的怎么向老爷禀告!”
“废什么话,赶紧进去通报一声。”
宗楚客哪里不知道门房是在要钱,可此刻他已经计较不了那么多了,所以赶紧把钱袋扔给他,让他赶紧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