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孙、吴二人为难之际,身着便服在后面看热闹的秦睿和明珪并排走了过来,看了这么久也该出场了,要不然这两位刑官就让老鸨子给拿下了,那大唐官员的官箴,岂不是还不如茅坑中石头。
“右卫将军-武攸暨,哦,好大的官儿,好硬的靠山。”,说完这话,秦睿笑孙、吴二人笑了笑,随即扭头对老鸨子说:“可那又如何,只要血洗飘香院,伪造一个贼人抢掠的现场就行了,不是吗?”
老鸨子不认识秦睿,可却识得司刑寺-少卿明珪,便赶紧上前哭诉:“明使君,您可得给奴婢作主啊!你手下的寺正,不仅把我这砸了,更是吓坏了我的女儿们,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抱着明珪的大腿哭诉的老鸨子当然知道察言观色,那位面生的爷敢当着这么多官差衙役撂下这样的狠话,一点面子都不买主家的,能是一般人吗?所以见明珪是一起跟着来的,赶紧把得罪不起主家的明珪拉下水。
“放手,放手,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快点放手。”,明珪见秦睿在笑他,赶紧扒拉开老鸨子,来到秦睿身旁一起坐了下来,以此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被明珪这么一推,老鸨子瞬间就明白了,今儿这能作主的,不是孙、吴两位寺主,也不是堂堂的司刑寺少卿,而是这位大放厥词的黄脸青年。想通了这一点,老鸨子赶紧爬了过去,连连扣头,请这位不惧外戚的爷息怒。
“笑迎四方客,弯腰送贵人,这才是你们这种地方该有的待客之道。不就是砸烂点东西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一千贯?你们这种逼良为娼的恶人,小命值一千贯吗?”
话间,秦睿从袖子里掏出了一钱袋,扔到老鸨子的面前,继续言道:“这里面有几个金饼子,赔你损失足够了,不要太得寸进尺,欺人太甚,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要面对的是什么人。”
冲明珪点了点头后,秦睿对孙、吴二人招了招手,神情淡然的转身离去;老鸨子和在场的一众差役都怔怔的看着秦睿的背影,这位爷也太嚣张了吧,连右卫将军的面子都不买。
老鸨子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上了,所以看到明珪把差役们都赶了出去,识时务的她赶紧让人拿了一些财帛过来。
躬身笑眯眯的说:“些许小事,还要劳烦使君一趟,奴婢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这些就算是车马费,请您务必收下。”
呵呵.....,“瑶娘,算了,你知道的,本官不吃这套,之所以遣散了差役是给武将军面子而已。你为将军办事,以后还是周全一些,否则早晚不等会招来大祸。”
“是是是,使君教训的极是,奴婢记下了,以后一定谨慎作人。请使君赐教下那位爷的来路,省得主家问起来,奴婢不好回话!”
瑶娘的小算盘那里能瞒过明珪的眼睛,那些钱要不是为了打听这个信儿,她这么个色厉内荏、仗势欺人的主儿,会心甘情愿的拿出来向本官行贿吗?笑话!
“你问他啊!他姓秦、名睿,官拜千骑将军,是皇家卫率千骑司的领袖,太后的心腹。他方才说血洗飘香院可不是笑话,就算干了,武将军会为了你们出头,与这样的人交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