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国公府,得了门房的通禀后,苏良嗣的长子,太常丞-苏践言亲自出迎,而且异常热情的,一口一个贤弟叫着,搞得秦睿很是不适应。
至于说为什么不自在,那就要说苏践言的岁数了,他今年六十多了,与岁数与秦睿的老爹差不多。
让一个与自己爹一样岁数的老头儿,弯着腰像小厮一样引路,秦睿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如此说来,这辈分大,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到了后院,就看到身着宽松袍子的老头子-苏良嗣在打五禽戏,锻炼身体。
秦睿赶紧上前,恭敬道:“老相爷,末将秦睿有礼了。”
“哦,是我们封狼居胥的秦大将军来了,好,好啊!”,话间,苏良嗣还从小孙子苏务廉手中接过汗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一边搀扶老头儿向里面走,秦睿一边笑道:“老相爷,您这是打趣末将,些许微末的功劳,怎么能敢在您这四朝元老面前炫耀。”
“哎,话不能这么说,有功就是有功,晋个公爵也是当仁不让。”
“这年头,阿猫阿狗都能称孤道寡了,所以老夫觉得还是赏的少了。”
咳咳......,苏践言在一旁咳嗽了几声,提醒老父亲要慎言,妄议武氏封爵之事,那可是死罪,而且已经有前例了。
您老人家已经不是文昌左相了,秦睿又是武皇的女婿,备受倚重的大将,当着他面说这个,这不是自找死路么!
“怕什么,敢做就不怕人说,太平公主家那几个穿开裆裤的娃娃,不也封了什么劳什子郡王了么!”
“哎,利见,你们家不是也生了个小子么,他外祖母怎么着也得赏个郡王吧!一视同仁嘛!”
老头子对于武皇重用武氏子弟,一直颇有微词,即便是他们中最能干的武承嗣、武三思、武攸暨,也不过是酒囊饭袋,他们凭什么称孤道寡。
虽然致仕了,但老头子依然以唐臣而自居,即便他那胡子已经白了的儿子急的直跳脚,老头子依然想说什么说什么。
“老相爷,末将今儿来,就是来送贴子,望您老在犬子百日宴移步秦府。家父可是把府中仅存的几坛好酒拿了出来,专门来款待您。”
“至于,封王的事,秦家不敢接受,也不会接受。身为人臣,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是本分,睿不敢丝毫逾越人臣之礼半分。”
秦睿这话说话,苏良嗣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机扭头看向苏践言:“看到没有,这叫把官儿当明白了,一味的谄媚,顺从,或者明哲保身,到头来谁都看不起你。”
“知道你为什么混了一辈子就是太常丞,他却能在二十六岁就获封国公,晋上柱国了么,当官就得有点脾气和坚守,这就是最根本的原因,学着点吧!”
“至于说你那点小心思,就不要拿出来丢人了,老夫比你了解他。”,话间,苏良嗣向秦睿招了招手,示意赶紧入座,陪着他杀上一盘。
“回去跟你爹说,老夫一定准时到,让他把酒准备好了,决不能让程务挺、黑齿常之他们给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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