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胁。
唯一的难点就在这条清流河,现在形势倒转过来,轮到他们要在对方威胁下涉渡,好在尚无其他官兵追赶,只应付这支残破的步兵。
此时第一波逃命的步卒已经出现在远处,罗汝才一拉马头,“你押后。”
……
第八局的士兵在河岸上奔跑,周围是无数的流寇步卒,他们慌不择路的往南方逃命,少数官兵的游骑在后方驱赶。
庞雨骑着马在队伍左侧,几个不看路的流寇跑到了十多步外,他们都没有武器,抬头看到有官兵,惊叫一声调转方向。庞雨未加思索的一夹马腹,坐骑加速朝那几人冲去,很快就追上了几人,马身震动了一下,左边的一个步卒被撞出去几步扑到在地,风刮在脸上,庞雨只感觉热血沸腾,
右手的腰刀朝着另外一个步卒后背砍去。嚓一声响,腰刀砍在那步卒后背正中,庞雨用力拖着刀,借着马力将那道伤口拖得更长,那步卒翻跌在地,发出凄厉的叫喊,庞雨不管不顾的继续冲杀,几日来的压力都
在这短短的冲刺中释放,他头脑一片空白,只感觉自己是无人能当的猛将。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远离第八局足足有五十步,身后的线路上躺下了六七个流寇的步卒,周围其他的流寇纷纷逃窜。
郭奉友和几个亲兵追在后面,庞雨感觉脸上有些湿润,手臂上有锁子甲,他不能用袖子抹脸,忍住冲动后打马返回第八局。
附近再没有步卒靠近,第八局快速的向南支援,四里的路程似乎比来时更远,庞雨打马走在前面,终于看到了河岸第七司的阵位。
第三司把总的认旗还在,队列周围的地面上插满了箭羽,白花花的一片,渡口位置摆满了死伤的士兵,罗汝才的马兵已跟第七局脱离,正在从南面的河道中向西涉渡。第八局的步兵立刻向南追赶,正在撤离的流寇马兵原本还有秩序,突然一片混乱,排在后面的马兵拥向渡口,在河沿上挤成一团,争抢着进入河道,马匹嘶鸣着互相冲撞
不时有人掉入河中,激起大片的水花。第八局很快接近第一个涉渡点,骑兵一哄而散,朝着更南的方向逃窜,再次出现了步兵追打骑兵的场面。守备营的弓手朝着仍在河中的骑兵射击,罗汝才部的马兵顾不得
还击,在河水中催马前进,连跌入河中的同伴也没人去搭救。
庞雨停在第七局的阵位上,士兵伤亡超过半数,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插有箭枝,地上满是蠕动哀嚎的伤兵,仍站立着的士兵都在看着庞雨。
“庄朝正呢?”
身后一个声音道,“见过大人。”
庞雨转过头来,庄朝正满脸血迹,锁子甲上插了六七支箭,但看起来没受什么伤。
“没事就好,你领所部留守此处。”
庄朝正还要说话,庞雨摆摆手,“送伤兵的那些人要回来,你在此接应,照料好伤员。”庞雨拍拍他肩膀,第三司平时是并不出色的队伍,他也不太重视,但今天庄朝正和第七局给他了不一样的深刻印象。原本第八局作为预备队,应该是用于扩大战果,却带
领他们返回渡口,是不符合作战利益的,但他仍然这样做了。
庞雨扭转马头,庄朝正在后面道,“大人你还要去何处?”
“追杀流寇。”
……
“爷!爷!”
已经一片狼藉的营地中,小娃子边叫喊边控制着坐骑,周围的哭喊声将他的呼喊完全掩盖,连他自己也听不清楚。无数厮养和家眷在胡乱奔逃,已经看不出哪里有道路。身后有隆隆的蹄声,辽军骑兵就在不远处不即不离的跟随,驱赶着那些败兵奔跑,小娃子打了几年的仗,他知道官
兵在消耗步卒的体力,等到那些步卒跑得筋疲力尽的时候,他们才会大开杀戒,步卒连抵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大的败仗已经遇到不少次,但像这样二十万人在一起的,也是从未遇到过。营地里面一片混乱,周围到处是奔跑的人群,有许多人在抢夺地上的东西,有些人扛着行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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