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捕快一愣,其中有个嘴贱的问,“头儿,那你呢?”
林捕头睨了他们一眼,“我去拉屎,你去吗?”
众捕快:“……”
一个个干笑着不敢接话,等他离开后,才低声嘀咕,“咱们头儿吃错药了吧,火气那么大。”
“那女的给气他受了。”
“一个乡下娘们儿而已,老子这便以阻差办公的名义将她锁走,看她还怎么横!”
“她义父是温太傅,不好动啊。要不然咱头儿怎会忍气吞声……不好,头儿回来了。话说他这屎拉得也太快了些。”
“少废话,快站好!”众捕快窸窸窣窣一阵,便抬头挺胸的站好。可欲盖弥彰的味道,却是很浓。
林捕头往回走了几步,道,“看来你们很闲啊?那么,一起去吧。”
说着转身带头往回走。
众捕快:“……”
拉屎也能一起?
几人苦笑,“头儿,我们不用。”
可下一刻,像是有股力量在背后推,他们都身不由己的往前走。
个个内心骇然。
头儿瞧着年纪不大,内力竟如此浑厚!
走了一小段,那股力量被卸掉,他们已生不出违抗之心,只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走。
一直走到杨家老宅门口,然后跟门房说明来意。
门房不敢做主,便去新房子汇报。
许真真此时才回到家,正要喝水,门房来禀,“夫人,林捕头又来了,说要借咱们的茅厕方便。”
许真真蹙眉,这几个人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想了想,不以理睬,“随他去吧。”
门房回到老房子这边,带人进了去。
这老宅成了下人的住所。
他们平时都在新房子这边当值,只有歇息了才过来。
这会子没什么人,有些安静。
以往养在后院的家禽家畜都弄到牧场去了,只剩下小娇小柔。
这两货又是通人性的,平日里大小便都到粪棚子里解决,是以,后院还算干净。
不过,这里仍然是老式的茅厕,那股子粪便的味道,总是挥之不散的。
“几位请便。”门房退下。
捕快们站在后院吹冷风,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林捕头葫芦里卖什么药。
总不能他拉屎,让他们围观吧。
林捕头抬脚往外走去,“有些口渴,张振去井里打些水来。”
对了,这里的井水有神奇之处!
来拉屎是个幌子,实质上是在探这井水的虚实!
众捕快总算醒悟了,全都瞪大了双眼,难掩激动。
“头儿,我也去帮忙。”纷纷争先恐后的去了井边。
林瑾将把一把柴火放倒,金刀大马的坐下,望着对面连绵的群山,不知在想什么。
张振端着一瓢子清凌凌的井水递给他,“头儿,给。”
林瑾接过,喝了一口。
一如既往的清甜。
而且,在这大冬日居然也不冰,入腹是温的。
他一口气喝了整整一瓢,丝丝缕缕的暖意,从腹部汇入四肢百骸,在外头被冷风吹得发红僵硬的手脚逐渐暖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