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一来,就直接问林与鹤:“今天想写什么?”
相当主动。
林与鹤的心绪太过复杂,还没太反应过来。陆难见他没说话,便翻着日记本前面的内容,随意道:“不然写脚踝?”
“……”
林与鹤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忙上去拉陆难的手。
“不行!”
陆难把主动投怀送抱的人圈住,耐心地接受意见:“那写什么?”
林与鹤在人怀里仰头看他,终于确认了。
男人的心情真的很好。
林与鹤到底也没想出来要写什么,不是因为没有开心的事,而是因为带着陆难标记的开心太多了,有些难选。
最后还是陆难提起了林与鹤之前说过的话:“不是说哥哥就是老公的意思么?”
于是今天就更直接了一点,用等号后面的称呼叫了一遍。
【领户口簿当天最开心的事——宁宁叫老公。】
这一次是陆难写的,林与鹤叫完这个称呼就没再吭声。他本来还没有这么大的反应,但陆难第一次在公开场合亲他,还是露天的地方,就算其他人都很识相地主动避开了,林与鹤还是好久没能平复。
所以林与鹤也就没有注意到,男人写下的那句“叫老公”,并没有加上次数限制。
直到晚上他才反应过来这件事。
领完户口簿,两人就去吃午餐了,这次的餐厅比之前去的火锅店之类更高档一些,环境也比较幽静,是高层的观景包厢,只不过菜式还是林与鹤熟悉的口味。
在这种餐厅吃饭似乎不怎么适合交谈,食不言更妥当一些,所以林与鹤一直没怎么说话。
陆难却主动叫了他。
“宁宁。”陆难问,“你有心事吗。”
林与鹤愣了愣。
陆难明明自己没什么表情,对别人情绪的感知却如此敏锐。
林与鹤欲言又止,听见陆难问。
“因为刚刚亲你的事么?”
“不是那个,”林与鹤摇头,他也不想让陆难误会。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是我觉得,有点矛盾。”
林与鹤对爱情的认知和对陆难的依赖已经形成了旗帜鲜明的对立,他前一晚还在想“爱情不是必需品”,接着就因为陆难亲他而感到了开心。
在这场感情中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索取者,还是一个标秉自己不需要、不想要的虚伪之人。他会趋利避害地去满足自己的情绪,却没能回以赠予他千倍百倍的男人分毫。
林与鹤说:“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你。”
他做得太少了。
陆难听完,却说:“不用考虑这些。”
他面对林与鹤时总是如此耐心,比要做最需要耐心的医生的林与鹤还要多出几分。他说:“不需要想这么多,我只想让你开心。”
陆难一直这么说。
告白的那晚,他说的就是“我爱你,希望你开心”,今天也一样。陆难说:“前两天提起感情的事,是我担心你误会陆琪琪的话,解释是为了不让你多想,不是催你表态。”
“除了你的情绪,其他事都不着急。”
林与鹤哑然。
得到了答复的他看似轻松地吃完了这顿午餐,心中的不安却逐渐成型,越来越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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