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满足,相城难受的厉害,披了衣裳下去,见她正系腰带,一把抢过来,手顺着就往里去,低着声,声音哑得厉害:“夫人,干什么去?”
步长悠将他的手从衣裳里薅出来,继续系腰带:“你今天出门,我去庙里上柱香,求个平安。”
他不依,又来夺腰带:“那夫人也太坏了,哪有这样吊人胃口的?”
步长悠吊着眉梢觑他:“这不是跟你学的么?”
他将人掰过来,一把扯开衣裳,凑上去亲:“为夫可没有,夫人别赖我。”
步长悠用手糊住他的脸,将他推开,道:“天亮了,赶紧叫人烧些热水洗洗,吃了饭就该上路了。”
她转身走,他要拉袖子,她轻巧一躲,他没拉着。
他打开窗,正见美人款款从窗前走过,立刻威胁道:“我找别人去。”
“随便。”她轻飘飘道。
相城咬牙切齿的想,早晚得再叫她醋一醋,竟然让他随便。她可能不知道他随便起来是什么样。
等步长悠和紫苏从庙里回来,相城这边已经收拾妥当。见她回来,一把将人拉到屋里,二话不说就上手解衣裳,要是不把这事弄完,他这一路上都得难受着。
步长悠绝不成全他,但好生安抚了一番,说回来一并补偿他。
他期期艾艾,可怜巴巴,最终也没得逞,只好将她搂到怀里,使劲抱了抱。
用过早膳后,步长悠带着人,将他送至城外。
春光明媚,一切正好。
马车停在道旁,郊外的桃花尚未谢尽,碧叶间还有零星的几枝红。
虽然此去生死未卜,他却没有过多的离别惆怅。
他一定会回来的,而回来之后,他们将永不分离。
步长悠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给他挂上,那荷包里是她求来的平安符。又给他整理了一下衣裳,像个好妻子那样,但话却不是那么回事:“你要是死了,我就给你守三年孝,也算全了咱们夫妻的情分。不过,脱了孝服,我才二十一岁,年华正好,是决计不可能守寡的,要是遇到看顺眼的,我就嫁了。”
相城愣了一下,去看李玮,李玮心虚的别开了眼。
相城把目光调回来,低眼看着她,春光沾染,美人明媚如画,他低声问:“公主不怪我么?”
步长悠看向道旁的桃树,拣了半天才找到一小枝还像样子的桃花,她折下来,别在他侧边的腰带中,桃花挨着墨一样的衣裳,像幅水墨画,她扬起脸来瞧他:“本来是挺气的,觉得自己上了贼船,休书都写好了,咱们就此分道扬镳。不过静下来又想了想,人无完人,算了,凑合过吧。”
他立马知道她的心意了,一把搂到怀里,小声道:“做完这件事,咱们就可以安安稳稳的过小日子了。”
步长悠嗯了一声,小声道:“我等你回来。”
他又道:“霍都会帮我的,裴炎也在云中,我们三个还刺不了一个老头子么,你不要担心。”
步长悠乖乖的摇头,道:“我不担心。”
他低眼来瞧她,她也正去望他。
四目一对,立刻胶着上,他顾不得旁人的目光了,他兜住亲了最后一把。
边上的几个人都纷纷扭了头。
他亲完顺着把嘴唇印到她耳廓里,小声道:“公主,我永远爱你。”
她搂紧他,小声道:“我也是。”
这话听得他心头发软,他的好日子才刚开始,他无论如何都要回来,否则前二十几年的苦不就白吃了么?
他长长的亲了一下她的眼睛,放开她,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步长悠立在树下,看着他和马渐渐的消失在了群山之中。
她曾经以为他练剑只为强身健体,但后来觉得能练到那个程度,就绝不是只为强身健体。
他心里不止有水墨丹青,还有金戈铁马。
去吧,她想。
父亲不是他的英雄,但他可以做自己的英雄。
她会试着学习等待,等他回来。
他们的路还很长。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
终于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