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的爸爸是本市有名的大律师,开着一家本市声誉绝佳的律师事务所。妈妈也是一名律师,随同爸爸在同一间律师事务所工作。
虽然在一个有着浓厚法律氛围的家庭长大,萧寒却从来没有过要当律师的念头。他对理科更有兴趣。几乎在很小的时候,他就展露出优秀的理科头脑。
初三第一个学期,萧寒第一次接触到化学这门科目,随之代表学校参加了当时的化学竞赛。凭着过人的才智与领悟力,他毫不费力地获得了全国化学竞赛初中组的一等奖。
Z中——本市最有名的中学,在中考前两个月便提前录取了他。
高一开学的分班考试中,萧寒轻而易举地考进了10班——年级5个重点班之一。
开学后不久,萧寒参加了年级竞赛组开办的化学培训,每周六的早上到化学厅上课。每次要上三个半小时,从八点一直上到十一点半。
萧寒其实并不喜欢这种周末还留在学校上课的感觉,但是既然选择了这个科目,就想弄出一些成绩来,算是对自己高中生涯的一个交代。
起初参加培训的学生有一百多个,教室的座位都不够坐。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教室的空位变得越来越多。
高一的时候化学竞赛培训已经将高中的化学内容都讲完。竞赛对学生的自学能力要求极高,老师课堂上讲的只是最基本的内容,而剩下的都要靠学生自己利用课外时间去做题——大量的题。到了高二,培训已经开始涉及大学的内容。
学科竞赛就是这么一个世界,竞争激烈残酷,只有超前学习才能不落后于别人。
竞赛是一场持久战,坚持到最后的不一定能赢,但是半途而废就必输无疑。
原本人满为患的培训班到高二下学期时只剩下寥寥三十来人,零散地占据着教室前面几排的座位,而其中14人在高三的分班考试中脱颖而出进入8班就读。
高二的生活几乎都奉献给了化学竞赛,那样的日子是枯燥而单调的,每天除了做题还要到化学试验室里反复做实验。
贾培霖常常说:“我总觉得我们就像做题机器一样,每天就是做题、做题、做题,卷子做完一张又发另一张,没完没了。都快成为竞赛的奴隶了!”
抱怨归抱怨,功夫还是要做足。
既然选择了道路,就不顾风雨,一路兼程。
高三进入新班级后,贾培霖开始频繁地提起一个女生的名字:尹心慧。
要不是早就知道贾培霖已经有了意中人,萧寒几乎要以为他喜欢上那个叫尹心慧的女生了。
那时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女生就这么走入了自己的生命。
即使很久以后,萧寒仍旧记得他们第一次对话的情景。
那时他就站在她身后,她却一无所知。
只是问附近一个学生:“请问你知道萧寒是哪一位吗?”
不久后的那个晚上,贾培霖亲手将她拉到了自己面前——为了那道表述有歧义的化学题。
早就从贾培霖那里领教过这个女生乏善可陈的认人本领,萧寒从女生脸上拘谨的表情判断出她早就不记得曾经跟自己说过话了。
平时她坐在教室前面,他只能看到她清瘦的背影和那一束头发。
这一刻她站在自己面前,颇有几分跨越千山万水的感觉。
她专注地看着练习册,全神贯注地听着讲解——一如他之前对她的印象,她是一个认真的学生。
化学课对萧寒而言一向是可有可无的——尤其是高三开学后那段时间,由于要准备即将到来的竞赛,他们这几个人很多课程都是零散地上的。大多数时候萧寒都会玩手机,由于一心多用,每当詹老师那一声“萧寒”响起时,他都能马上反应过来并站起来回答问题。
老师讲到那道题时,他的视线随意一掠,竟然就跟她的目光不期而遇。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看见女生双眼清澈得像是山上的一股清泉,又像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让人感到一阵安宁。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那一刻,那首有名的古诗词就这么闯入脑海。
她有时会问贾培霖化学题,但是碰到物理和数学方面的难题一般会过来找他——贾培霖的物理和数学相较化学而言学得比较一般。
萧寒跟她接触多了便熟起来,跟她说话也逐渐不客气了。偶尔她来问自己题目,他会戏弄她几句。
那时仅仅是觉得这个女生挺有意思的,他知道她沉静的面孔下也有活泼的一面,但是要经过挖掘才能看到。
他的思维一向迅捷,毕竟在化学方面下过重功夫,一眼就能看出题目的用意是什么,用的方法也最简单。
她却不一样,有些解题思维对她而言还是有点深奥的。
有时她会打断他的讲解:“为什么?”
这个时候萧寒便嘲弄她:“怎么这么笨?”然后给她详尽地解释。
她便坐到前面的座位上,开始认真演算。
他看了一会儿杂志,见她还在埋头演算,“笨啊,还在算?”
“闭嘴,马上算出来了……是7mol吗?”她举起练习册。
“是!没见过你这么慢的人。”他装作无奈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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