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了眼摆在墙角展柜上那个并不算大，但却格外完整的猛犸象头骨，这头骨上，还连着两支长长的象牙，卫燃不由的咧咧嘴，「这么完整？」
「据说
是当地巡逻队抓到的一个盗挖团伙在乌拉尔山脚挖到的」穗穗拍了拍沙发靠背示意卫燃坐过来，愈发的得意的解释道，「当地巡逻队为了感谢我们去年冬天给他们捐赠的雪地摩托，以及今年给他们捐赠的那十几台农用无人机，所以把它当作礼物送个我了。
要不是担心摆在家里会被贝利亚它们几个当磨牙棒，我也不用把它摆在这里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卫燃坐在穗穗的身旁问道。
「在你回国的第四天送来的」穗穗靠在卫燃的身上，「之前一直忙，我都没机会显摆。」
「所以你这次去因塔，八成也和这些东西有关吧？」卫燃笑眯眯的问道。
「你这就没意思了」穗穗翻了个白眼儿，「这么聪明干嘛？」
「咱哥俩儿多少年的老交情了」
卫燃插科打诨的催促道，「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我的功劳，这些年去因塔的游客越来越多了。」
穗穗苦兮兮的解释道，「游客多了，做游客生意的就多了，对咱们华夏的游客来说什么东西最受欢迎？」
「猛犸象牙？」卫燃指了指不远处的头骨。
「可不」
穗穗无奈的说道，「而且这东西和象牙不一样，几乎不受什么管制，这需求量大了，挖的人也就多了。
但是这对当地的负面影响太大了，不说盗挖本来就是违法的。仅仅这几年，这些满脑袋坑的蠢货就掘开了好几次河道，还挖坏了一座桥的桥墩，连带着那座苏联时期建造的桥都塌了。」
像是没看到卫燃脸上呆滞的表情一样，穗穗继续掰着手指头说道，「以上这些还没什么.」
「这还没什么？」卫燃错愕的问道。
「还有更无语的」
穗穗咧咧嘴继续说道，「除了刚刚那些，他们还不止一次挖断过当地的天然气输送管道险些酿成很大的事故，另外还发生过至少十几起为了抢夺挖掘地点引发的械斗和枪击事件。
这还是因为米莎和当地的帮派都站在咱们这边，否则的话恐怕会捅出更大的篓子。」
「就不能禁止游客」
「大哥，咱们是开门儿做生意的。」
穗穗无奈的说道，「这种事只能引导，哪能一刀切的禁止，而且那些售卖这些东西的都学精了，他们甚至都学会发国际快递了。」
「.」
见卫燃一脸的无语，穗穗摊摊手，「我也没什么好办法，所以只能先过去谈谈，看看当地官方是什么态度了。」
「就不能」
「不能」
「我还啥都没说呢」卫燃不满的嘟囔道。
「你说」
「就不能不让游客去因塔了？」
「不能」
穗穗翻了个白眼儿，「我就知道你会提这个，不让游客去了，当地人怎么赚钱？赚不到钱了，谁会支持我们？」
心知自己好像真的给不出什么有用的建议，卫燃索性也就明智的闭上了嘴巴，转而和对方聊起了制片厂的工作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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