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卫燃都能通过几个看似没有关联的问题印证出,这位无牙仔安格斯至少在关于那家俱乐部的事情上并没有隐瞒什么。
等四个人喝完了所有的啤酒,安格斯在打了个饱
嗝之后,神秘兮兮的打开了他腰间的一个弹夹包,从里面抽出了三支针剂分给了卫燃等人。
「这是什么?」扎克把玩着手里的针剂好奇的问道。
「能让那些姑娘们兴奋起来的好东西」
安格斯压低声音挤眉弄眼的说道,「只要一针,她们就能欲求不满的兴奋好几个小时!在含棒营地的俱乐部里要五美元一支,而且并不是那么好买到。」
不等扎克或者卫燃说些什么,安格斯又主动补充道,「如果想见效快,直接扎进血管里,如果想慢慢来,就扎在屁股上,到时候你们会感谢我的。」
「看来你经常用这种东西?」卫燃打了个酒嗝笑着问道。
「我可是个医疗兵」
安格斯理所当然的说道,紧跟着却又拿出三个橘黄色的透明塑料瓶子放在了桌子上,「这个是给你们准备的。」
「这个又是什么?」扎克好奇的问道,这瓶子上根本没有任何的标签。
「***」
安格斯说着,又拿出一瓶拧开,往手心里磕出一粒直接丢进了嘴里,用最后一口啤酒送了下去,「会变得快乐。」
「看来今晚能有个不眠之夜了」卫燃说着,第一个伸手拿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小药瓶。
在他的暗示之下,扎克和黎友福也各自拿走了属于他们的小药瓶。
「安格斯,晚上你要一起去玩玩吗?」扎克晃了晃用手指头夹着的一次性针剂和药瓶问道。
「我也想去」安格斯遗憾的摊摊手,「但我有别的工作要做。」
说完,安格斯站起身,拎上那个残存着冰水的桶包,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祝你们玩的开心」。
目送着对方离开,站在桌边的三人对视了一眼,扎克看了看手
里的药物,喃喃自语的低声说道,「岘港的花花公子俱乐部里也有这种针剂,效果非常强烈,只需要一针,就能把圣母玛利亚变成魅魔。」
「我见到的美国士兵,很多都在吃这个。」
黎友福捏着那个透明的药瓶说道,「几乎每个医疗兵都在私下出售这些东西。」
「还记得今天聊过的话题吗?」
扎克将手指夹着的药剂揣进兜里,「记者也好,摄影师也好,在这场战争里只有三个选项。要么帮助美国政府塑造英雄,要么为反战服务,要么揭露真相。」
「所以你要做出选择了?」卫燃打量着手上的针剂和药瓶喃喃自语的问道。
「我早就做出选择了」
扎克叹息道,「那些塑造美国英雄的谎话和这些带来快乐的药剂一样,还有那些标榜爱国者的政客,它们都在夺走那些士兵们的生命。
就和十多年前的38弦战争一样,我们又一次自以为正义的发动了一场事实上的侵略战争。」
「所以...所以我们晚上还去吗?」黎友福攥着手里的药剂低声问道。
「去」
扎克叹了口气,「我们必须要去,我们不得不去,否则...」
「否则我们会阵亡在这里的」卫燃叹了口气提醒道。
「是啊,我们会阵亡在这里的」扎克跟着叹了口气。
「到底谁才是我们的敌人?」黎友福茫然的问道。
「你这个越难人都搞不清楚的问题,我们这些美国人又怎么能搞得清楚。」
扎克自嘲的摇了摇头,一边往属于他的铺位走一边低声说道,「趁着还有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吧,等太阳下山,我们或许就该放下所有的道德了。」
「我们...」卫燃见扎克停下,开口问道,「我们要带着相机吗?」
「恐怕他们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的」扎克近乎笃定的说道。
「那可不一定...」
卫燃摸了摸虎口处的纹身暗自嘀咕道,只不过此时此刻和最初进入这段历史相比,这次他却一点都不期待晚上可能邂逅的「福利」。
趁着明显有心事的黎友福收拾桌子,卫燃也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走进浴室洗了个澡,并且趁此机会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那台已经装上了胶卷的尼康SP打量着,琢磨着用这台略显硕大,尤其镜头略显硕大的相机偷拍,被发现的几率会有多大。
此时此刻,同样在拿着相机打量的绝非卫燃一个。
门外的房间里,半躺在床上的扎克打开了他的屁股包,在一阵翻找之后,从最底层翻出了一个仅仅只有巴掌大的硬牛皮材质的皮套。
打开皮套轻轻用手一推,他从里面取出了一台也就比火柴盒大一些有限,而且蚀刻着「被占领日本国生产」英语字样的玛米亚16型微型相机。
「我家可是经营相机生意的...」
扎克掂了掂手里这台被他当作幸运符带着的金属块,在喃喃自语从包里取出了一盒16毫米微型胶卷,熟练的装进了这台他极少用到的相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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