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明媚的阳光取代了昨天的绵绵细雨,一晚上都没睡好的卫燃也早早的爬了起来。
随着房门打开,他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个看起来最多也就十六七岁,脸上长着雀斑的小姑娘,正扛着一个鱼竿,手里拎着一个铁皮小桶准备出门。
“你醒了?”
客厅里,弗兰克先和卫燃打了声招呼,随后又朝那个满脸雀斑的姑娘说道,“卡伦,走之前帮忙把维克多的早餐端上来。”
这个名叫卡伦的雀斑姑娘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放下手里的铁皮桶和鱼竿,钻进厨房给卫燃端来了一片面包和一节火腿,随后又拿出一个煮鸡蛋和一杯牛奶放在了桌子上。
“现在我可以出去了吧?”卡伦叉着腰问道。
“离那些军舰远一点”弗兰克笑呵呵的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卡伦话音未落,已经重新拿起鱼竿和铁皮桶,一溜烟的跑出了门。
“我妹妹”
弗兰克笑着解释了一句,等到关门声想起,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吃完早餐就回酒馆吧,如果被盘问你昨晚去哪了,就说被我拉过来帮忙修缮漏雨的屋顶顺便喝了几杯。”
“那具尸体处理好了?”卫燃坐下来,一边剥鸡蛋一边问道。
“处理好了,放心吧。”
弗兰克端起牛奶和卫燃碰了碰,“记得是阁楼阴面的屋顶漏雨了,我们在修完屋顶之后还在那里喝了一杯,喝的是你从酒馆偷出来的利口酒。”
“有人已经在酒馆等着我了?”卫燃三两口吃掉一个鸡蛋之后警惕的问道。
弗兰克温和的笑了笑,“应该没有那么快,不过总要提前做好准备才对。”
“说的有道理”
卫燃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一句,三两口吃完了属于自己的那份早餐,随后换上了早已被壁炉烘干的衣服,告别同样准备去邮局上班的弗兰克,独自踩着泥泞的路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向海妖酒馆。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看清这座酒馆和后世的区别。最终最显眼的,莫过于没有那个大的吓人的船锚,同时那酒桶造型的邮筒也多了一个,并且,这两个邮筒还被摆在了门口两侧。其上腰肚的位置,还分别用德语写着收信和寄信的字样。
“维克多,你今天迟到了。”阿图尔在卫燃进门的瞬间便松了口气。
“昨晚的箱子...”
“拿回来了”阿图尔低声回应道,“他死了?”
卫燃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没有人来问吗?”
“不会这么快的”
阿图尔忧心忡忡的回应了一句,似乎并没有因为链狗亚当的死开心多少,“昨晚多亏了你及时出现,不然现在我恐怕已经被他们抓起来了。”
“发现你了?”卫燃暗中绷紧了神经。
“应该是发现了”阿图尔心有余悸的点点头,“亚当的那个跟班呢?”
“弄死了”卫燃低声答道,“尸体是弗兰克帮着处理的。”
“那就好”阿图尔点点头,“酒馆这边就交给你了,我先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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