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黛安的胖女人点点头,双手递给卫燃一张名片之后,用熟练的俄语自我介绍道,“维克多先生,我是二战失踪德国士兵寻回组织雪绒花的执行负责人,从您发现国会大厦上的那面苏联红旗的时候,我就想和您认识了。”
二战失踪德国士兵寻回组织?你们不踏实的去东线战场买尸体,找我干嘛?
卫燃压下心中的疑惑,客气的接过了对方递来的名片。虽然他没听说过这个所谓的雪绒花组织,但他对二战失踪德国士兵寻回组织可一点儿都不陌生。
这所谓的二战失踪德国士兵寻回组织,至少在俄罗斯境内,其实是某类半公益组织的统称。不过,无一例外,这些顶着各种花名的组织背后的金主,基本上都是德国的富豪甚至政客。
寻回组织嘛,听名字就知道是做什么的,远的不说,至少俄罗斯有一半的挖土党都和类似的各种寻回组织保持着合作。
至于合作的内容,自然是把挖到的二战德军士兵遗骨打包卖给这些组织换钱了。至于这卖死人的生意是否道德,却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毕竟,把挖到德军尸体卖了换钱,对于挖土党来说,能有一份还算可观的收入,甚至偶尔运气好挖到了不在已有记录里的集体墓地,一铲子下去大半年吃穿不愁或许夸张,但起码花天酒地一个月不是什么大问题。
同时,那些被遗忘的德军士兵尸骨也避免了曝尸荒野的下场,而那些失踪士兵在世的亲人,也算多少有了慰藉。甚至就连资助这类组织的人,都能靠这件事刷一波声望。简单的说,这就是个你好我好大家伙的“死人买卖”。
见卫燃看向自己,汉斯先生摊摊手,“我只是帮忙引荐,具体的你们自己谈。”
“黛安女士,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卫燃微笑着问道。
闻言,黛安女士开门见山的说道,“维克多先生,不知道您是否愿意与我们合作?”
“怎么合作?”
“为了能送更多的失踪士兵回家,我们需要在俄罗斯有一些知名度。”黛安女士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维克多先生,我们想聘请您作为雪绒花组织的名誉调查员。”
“需要我做什么?我能获得什么?”对方如此直白,卫燃也就懒得拐弯抹角,直接问出了最核心的问题。
“您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偶尔以调查员的身份配合我们做一些宣传就可以。相应的,每次宣传之后,您可以获得一笔佣金。”
黛安双手递给卫燃一本宣传册,继续说道,“当然,还有第二种合作方式,在雪绒花组织成立后的这段时间里,我们搜寻到了一些无法确认身份,更没有办法确认他们参加了哪一场战役的无名士兵尸体,甚至与我们合作的挖土党用苏联红军尸体假冒德军尸体的事情也曾经不止一次发生过。
所以我们会不定期对这些无名尸体进行调查。如果您能以名誉调查员的身份参与进来,同样能获得一笔不菲的回报。”
“这两种方式,维克多先生都有主动选择和拒绝的权利,而且你们的宣传计划,必须经过维克多先生的书面确认之后才可以使用。”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汉斯先生突兀的开口提醒道。
黛安女士愣了愣,紧接着点头赞同道,“当然,就像汉斯先生说的那样,无论哪一种,维克多先生都可以随时拒绝配合宣传或者调查,而且每次宣传,我们都会进行书面确认,并且严格按照计划进行宣传。”
翻了翻对方提供的宣传册,这个名叫雪绒花的寻回组织成立时间仅仅只有不到两年而已,在俄罗斯境内与他们合作的挖土党团队,卫燃也一个都没听过。
不过,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雪绒花组织,他们的资助者名单名单里那些人的介绍看起来却一个比一个唬人。而在其后的成果展示里,更有不少他们将失踪士兵交还给在世亲属的案例,以及对这名士兵所参加战役,乃至所犯下的罪行的详细介绍。
总的来说,这个雪绒花组织虽然才草创不久,但起码态度比较客观,并没有往里面掺杂些什么三观不正的东西。
“黛安女士,这件事我要考虑一下才行。”
卫燃合起宣传册谨慎的说道,虽然乍一看这似乎是件好事,但阿历克塞教授以前可没少和他说过,有些寻回组织的屁股可不干净,其中甚至还有些拿了钱的组织,借着买卖尸体宣扬纳脆复辟的老鼠屎,而每每聊起这个,阿历克塞教授总会把话题扯到乌克兰那边,用那些卫燃不知道真假的故事来举例子。
“没问题”
黛安女士痛快的说道,“如果您做出了决定,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维克多先生,我们很期待与您的合作。”
“对此我也抱有期待”卫燃笑着和对方再次握了握手,随后汉斯先生便借口卫燃的航班马上就要起飞,带着他离开了咖啡厅。
“黛安女士就是您大老远跑一趟的原因?”直等到车子开起来,卫燃这才好奇的朝坐在身边的老人问道。
汉斯先生点点头,坦诚的道出了最关键的原因,“这个小组织的资助人里有一位是我多年的朋友,恰巧上次你帮我做的那些事情他也都知道。”
“这两件是我都会好好考虑的”卫燃再一次给出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汉斯先生点点头,适时的转移了话题问道,“接下来你去哪?如果没有安排,要不要去柏林玩几天?”
“虽然我很想去,但我已经买好今天晚上机票了。”
卫燃拍了拍自己的公文包开着玩笑说道,“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华夏的春节快要到了,现在就算又冒出来一座价值30万欧元的地下室,我也要先回去陪家人过节才行。”
“既然这样,我送你去机场吧。”
汉斯先生轻轻拍了拍司机的座椅靠背,随后饶有兴致的聊起了卫燃之前提到的,把他的父母的故事拍成电影的事情,至于投资电影制片厂和那个雪绒花组织的事,却是再也没提过半个字。
搭着对方的顺风车赶到机场,卫燃辞别了汉斯先生,拎着并不算多的行李走进了候机厅,随后趁着等待登机的功夫拨通了戈尔曼的电话,将汉斯先生以及奥拉夫先生准备投资电影制片厂的事情简单的描述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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