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走进手术室,卫燃走到那位中年医生身边皱起了眉头,这人恰恰是那位代号安瓿的KB,但此时他的情况却不太好,不但胸口被利器划开了老大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而且他的大腿上还插着一枚手术剪刀!
见他已经举起那支造型丑陋的S4无声手枪,卫燃立刻丢掉手电筒高举双手,犹豫片刻后低声用俄语说道,“安瓿”
躺在地上的中年医生诧异的看了眼卫燃,用俄语回应道,“你是谁?”
“信鸽”
听到卫燃的回应,前者彻底松了口气,“你迟到了五分钟,从现在开始叫我汉斯,另外我们要快点儿离开这里。”
见对方似乎暂时信任了自己,卫燃赶紧从墙边推来移动担架,搀扶着对方艰难的躺在上面,随后扯下铺在手术台上的绿色床单将其盖好就准备往外走。
“先等下”
汉斯医生举起枪,对着门口仍在昏迷中的年轻人扣动了扳机,微弱的枪声过后,他转头朝卫燃用德语说了句什么,见后者一脸茫然,又立刻切换成俄语说道,“蓝色柜子里有医疗包,帮我拿上两个,另外把那两具尸体从洗手间的窗户丢出去,动作快一点儿!”
“好,好的!”
卫燃闻言赶紧拉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两个医疗包递给汉斯医生,随后拽着一具尸体就往旁边的洗手间挪动,不过在把那具尸体顺着窗子丢出去之前,他在对方的身上摸了摸,顺利找到了一支别在后腰的P7手枪以及两个压满子弹的弹匣。
取出装在手枪上的弹匣看了看,确定用的是9毫米的帕弹,卫燃立刻将手枪和弹匣装进自己的口袋,随后将尸体推出了窗外。
还不等那具尸体落地,他立刻跑到手术室的门口,将第二句尸体也拖过来顺着窗户推出去,顺便同样找到了三个压满子弹的弹匣。
“我们接下来去哪?”卫燃推着躺在担架上的汉斯医生离开了手术室,沿着楼道跑向了不远处的电梯。
“去地下停车场,找一辆绿色的奔驰越野车。”
汉斯医生说话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同时大腿处和胸口流出的鲜血也已经在绿色的床单上染出了老大一片黑色的血迹。
在对方的指引下,卫燃推着移动担架搭乘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搀扶着对方坐进了一辆方头方脑的奔驰越野车里。
“我们现在去哪?”卫燃启动车子,一边往外开一边问道,自始至终都没把脸上的口罩摘下来。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连德语都听不懂,谁派你来的?”
后排车厢里,汉斯医生已经用手术刀划开了身上的衣服,用注射器在胸口那道刀伤周围打上麻药,随后开始给自己缝合伤口,至于卫燃的问题,却并没有急着回答。
“谁派我来的不重要”卫燃说话的同时,分心借着后视镜看着前者。
“在前面的十字路口右拐,然后一直开。”
这个不合格的答案却并没有让汉斯医生停下手里的动作,在完成了指路工作之后,他继续缝合着胸口的伤口,至于仍旧插在大腿上的那支手术剪刀却根本没有去做任何的处理。
在对方的指引下,越野车在狂风中一路疾驰,直到半个小时之后,这才停在了城外一栋木头房子的门前。
按照汉斯医生的要求两长三短的闪了闪车灯,不久之后,房子旁边的车库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卫燃立刻将车开了进去。
还不等车子熄火,一个金发中年女人已经拉开车门,在见到汉斯医生之后立刻大吃一惊,用语速极快的德语询问着对方。三言两语之后,这个女人立刻招呼着卫燃帮忙,把汉斯医生搀扶进房间放在了一张折叠床上。
“信鸽,车库的铁皮柜子里有个带有红十字标志的铁箱子,那里面有两盏煤油汽灯,帮我把它们点亮之后带过来,记得提前给它们换成蓝色的玻璃灯罩。”因为疼痛已经满头大汗的汉斯医生用俄语说道。
卫燃闻言立刻返回车库,顺利的找到了一个喷涂着医疗标志的铁皮箱子,从里面取出了两盏仍旧带着包装纸的煤油汽灯。
这种老古董上次他和季马去因塔的时候曾经用过,自然知道怎么点亮。甚至他还能认出来,它们是由德国历史悠久的Perox公司生产的K500型煤油灯,除了外观颜色不同,它们和季马当初用的是完全一样的型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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