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年初一到大年初五,季马靠着他不经意的愚蠢和搞笑行径闹出的笑话,在他自己以及村子里其他同龄人发出的视频带动下,成功的把他塑造成了这个华夏新年最欢乐的奇葩。
好在,始终有点儿偶像包袱的季马在戈尔曼打来的电话提醒之后总算收敛了许多,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不但再没有胡闹,甚至连喝酒都保持着量始终不让自己真的喝醉。
而在初六这天一早,卫燃和穗穗带着季马告别了各自的父母和姥姥姥爷,搭乘高铁去首都好好玩了几天。
而在这几天时间里,季马拍下来的视频内容,除了隔三差五便被卫燃和穗穗坑一把而浑然不知,其余的却越来越正经。大多时候,他都是以一个俄罗斯人,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以一个远离莫斯科的因塔人的眼光,观察着卫燃和穗穗带他看到的东西,并在视频里谈论着他的看法,顺便猜测他的父亲看到之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时间转眼到了正月初十的傍晚,在华夏的短视频平台上小火了一把的季马在卫燃和穗穗的带领下,在情人节的第二天赶到了机场,准备汇合阿列克塞教授以及周淑瑾,搭乘航班一起赶赴芬兰,继续暂停的电影拍摄工作。
只不过,他们三人还没在机场等到教授和周淑瑾,陈广陵却先一步打来了电话。
“陈老师新年好啊”卫燃接通电话之后客气的寒暄着,顺便也下意识的打开了录音功能。。
“你们也新年好”稍作寒暄问候,陈广陵主动说道,“卫燃,不知道这两天你方便不方便,我想带一位老先生和你见一面。”
“老先生?”卫燃略作思索便有了大致的猜测,“洛象的师傅?他拜师成功了?”
“成功了!”陈广陵喜气洋洋的说道,“不过想见你的可不是他的师傅,是他师傅的一位长辈。”
“陈老师, 对方说了想和我见面的目的吗?”卫燃略作思索之后问道。
“他说想找你聊聊那床幽泉”
似乎是担心卫燃误会, 陈广陵追着说道,“或者你现在方便的话,我把电话给他,让那位老先生和你说?”
“行, 你把电话给他吧”卫燃痛快的说道。
片刻后, 电话另一头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卫先生你好, 我姓陶, 你叫我老陶就行。”
“陶老先生,不知道您找我什么事?”卫燃索性找了张休息椅坐下, 同时也等着那位陶老先生的解释。
“卫先生, 不知道是否有意割爱那床古琴幽泉?”电话另一头的陶老先生开门见山的问道。
“不卖”卫燃干脆的给出了回应,这琴过年之前他就答应送给穗穗了,再加上如今自己也不差钱,自然是不会出手的。
“我愿意拿出两百万, 不知道...”
“不卖”卫燃继续干脆的说道。
“那...五百...五百万呢?”电话另一头的陶老先生咬着牙, 带着一丝丝的祈求开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高价。
“陶老先生,我只是单纯不想卖, 和价钱没有关系。”
卫燃说到这里顿了顿, 转而又疑惑的问道, “而且据我所知, 那床幽泉似乎远远不值那么多钱。”
“那床琴是我父亲卖出去的, 我只是想把他赎回来。”电话另一头的陶老先生失落的给出了一个无法辨别真假的解释。
闻言, 卫燃则突兀的问出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您父亲把它卖给谁了?”
陶老先生沉默片刻, 坦诚的解释道,“卖给了一个英国传教士, 不过那都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事情了。”
“不如详细说说那床琴的故事吧?我有些好奇它怎么会流落到国外的。”卫燃直来直去的追问道,他和电话另一头的陶老先生素未谋面更没有什么交情, 自然也就不会过于顾忌对方的感受,另一方面,对方愿意说自然是好事,如果不愿意说, 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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