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好像?”
萨利赫不满的问道,“仅仅只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而已,维克多,难道你是只有7秒记忆金鱼吗?昨天晚上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对我来说过去的可不止一个晚上...
卫燃暗自都囔了一句,神色如常的继续问道,“你说爱德华先生对这附近的地形非常熟悉?”
“确实非常熟悉”
萨利赫同样没有追究卫燃语句中的不当,稍稍压低了声音说道,“昨天我和他聊了很久,我发现他对两国边境线附近的地形非常熟悉,甚至知道周围一些绿洲的分布,这也是刚刚我怀疑他说不定和这里曾经发生的沙林爆炸有关系的原因。”
“这件事可不是我的调查重点”
卫燃摆摆手没有在这件事上深究,“好了,我该回去继续吃早餐,顺便和爱德华先生聊聊了。”
“还有件事”萨利赫笑呵呵的叫住了卫燃。
“什么事?”卫燃不明所以的停住了脚步。
“等我们回去的时候,你要把那两只小狐狸给他们送回去才行。”
萨利赫哭笑不得的说道,“那两只小家伙是部落族长最小的孙子的宠物,我们在他们的营地做客的时候,那个小家伙把他的宠物放在你的车子里了。”
“不是送我的礼物吗?”卫燃错愕的问道。
“他们都没送过我礼物,怎么可能送你礼物?”
萨利赫一脸不耐烦的说道,“总之到时候你记得送回去就对了,那位老族长的孙子已经哭了一整天了,我们的向导说,如果再不把那两只小狐狸送回去,他们的族长说不定都要犯心脏病了。”
“柏柏尔人的孩子也是不省心啊...”
卫燃咧咧嘴,一边往车上走一边说道,“那就送回去吧,不过这两天我可不管照顾那俩小东西。”
“不用麻烦你”
萨利赫招呼着站在远处的柏柏尔向导赶紧上车,同时不忘说道,“等下让他照顾那两个小畜生就可以了。”
等那位向导坐稳,卫燃也立刻操纵着车子调头,带着一道烟尘又开回了营地。
慢悠悠的吃完了早餐,众人在萨利赫的招呼下,将帐篷搬到了山脉北侧的阴影里重新扎好,那位柏柏尔向导更是借机带走了那两只小狐狸,并且用两根布条将它们拴在了帐篷里。
懒得和这些小气吧啦的柏柏尔人计较,卫燃拎着两个已经打开的椰子找上了百无聊赖的爱德华先生。
“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爱德华接过插着吸管的椰子,兴致勃勃的问道。
“只是有些大概的猜测而已”
卫燃在爱德华的对面坐下,吸熘了一口冰凉的椰子汁之后,这才慢悠悠的说道,“爱德华先生,根据我的推测,您的祖父能在这里被俘,肯定不会像是夏洛特先生的父辈所经历的那样,仅仅只是在沙漠里迷路而已,这里毕竟距离北非的主线战场超过五百公里的直线距离,就算是牵一头波兰蠢驴过来,也不可能在迷路之后往南跑这么远。”
“所以呢?”爱德华不置可否的问道。
“他既然在这里被俘,最大的可能或许就是因为飞机失事,也只有飞机,才能把他带到距离战场这么远的位置。”
卫燃指了指身后的山体,看着对方的眼睛继续说道,“另一方面,能在这里俘虏您的祖父劳斯先生的,恐怕只有沙漠里的游牧部落。”
闻言,爱德华先生倒是并没有露出任何卫燃期望看到的表情,彷佛他不但早就知道这些,而且知道卫燃肯定也会做出这样的猜测似的。
“还有吗?”爱德华语气平澹的问道。
“暂时就这些”
卫燃摊摊手,故作无奈的说道,“我要回去查询一些二战档桉,看看当时北非战场的德国人有没有开通从地中海沿岸往南的军事航线,或者问问当地的游牧部落,看看有没有关于您的祖父的记载。
但是显而易见,不管哪个,或许都是个漫长的工作。所以爱德华先生,我们恐怕要在这片沙漠里停留很长一段时间才行。”
不知道是卫燃的哪句话打动了爱德华,他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竟然突兀的冒出了一句“北偏西29度”!
“您说什么?”卫燃错愕的问道。
“北偏西29度”
爱德华先生再次重复了一句,“这是我的祖父寻找他的同事的唯一线索。”
“哪里的北偏西29度?”卫燃故作惊喜的追问道,压根就没问过对方为什么直到这个时候才说出来。
“稍等一下”
说完,爱德华钻进了属于自己的帐篷,不久之后,又拿着一张北非地图走了出来,将其展开之后铺在了折叠桌子上。
“很抱歉维克多,我这个时候才拿出这些关键线索。”
爱德华一脸歉意的说道,“在此之前,我其实并不看好你的调查能力,也并不信任你,如果不是...”
“没关系”
卫燃不等对方说完便摆摆手,“我们毕竟是第一次合作,这种事我能理解,而且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这都很正常,所以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谢谢你的理解”
爱德华说完,抬手指了指地图上一条显眼的红线说道,“就像你刚刚的推测一样,他确实是因为飞机事故才和他的同时迷失在这片沙漠里的。
据他所说,当时那架飞机上的领航员受到了重伤,只告诉他沿着北偏西29度,就能走出沙漠找到最近的机场。
而且,那座机场其实就是你在柏柏尔部落里谈到过的那座机场,但是很不幸,当他走到这里的时候就被俘虏了,至于是英国人俘虏了他,还是像您说的被当地的游牧部落俘虏,我的祖父却从来都没说过。”
被扒光了衣服当货物卖,他能说才怪了。卫燃懒得关注爱德华嘴里的故事与历史真相之间的出入,反而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地图上画着的那条红线上。
这条红线的其中一端位于地图左上角,不出意外,这里应该就是那座机场了。但它的另一端,却一直延伸到苏丹南部的边境才停下来。
显而易见,菲利克斯,当然,或许在战争结束之后,该称呼他为“劳斯·老阴币·伯格尔”才对。不管那老阴币叫什么,仅从这条过分延长的红线就知道,他并不知道飞机迫降的具体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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