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将动过的所有东西恢复原状离开房间,接下来的几个房间里,除了几个空空如也的200升油桶之外,卫燃却再也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将这里的情况暗暗记在心里,他在离开这栋楼之后重新用锁链缠上了房门却并没有上锁,拎着武器慢悠悠的走回了废弃医院。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勤快的塞尔西已经将木柴和狼尸全都搬上了二楼,卫燃进来的时候,他也刚好抱着两个花盆从一楼的某个房间里走出来。
“你在做什么?”卫燃不解的问道。
“米基塔舅舅昨天说,要我们修建一个取暖用的壁炉你还记得吗?”
塞尔西拍了拍被他抱在怀里的花盆,“这些房间里有不少花盆,而且里面都有土,刚好可以拿来修建壁炉。”
“你怎么对这种事这么有经验?”
卫燃顺手抱起一楼大厅角落的一个大号花盆问道,他记得清楚,当初这个花盆里种着一颗据说从莫斯科带来的白桦树,现在看来,当年那棵树显然是没能活下来。
“米基塔舅舅教我的”
塞尔西给出个理所当然的回答,“我和他每年冬天都去森林里打猎,去年我们还一起在森林建造了一个猎人小屋呢。”
闻言,卫燃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帮着这个小伙子将能找到的所有花盆都搬到了二楼,又将花盆里早已结块的泥土倒出来踩碎,然后又掺进去足够多的松针,最终在塞尔西选中的房间里将其弄成了泥巴,借助早晨拿来做饭的油桶当作骨架,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建造了个还算漂亮的壁炉。
就像是踩着点一样,当他们忙完的时候,宝利德也驾车开进了一楼大厅,随后从货箱里拎出来五只狼尸。
“情况怎么样?”手上沾满了泥巴的卫燃站在楼梯口问道。
“情况不算太好。”
米基塔一手拽着一只狼的后腿,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道,“4号矿洞的中段发生了坍塌,我们可能需要把那里炸开,这需要很长的时间,凭我们几个人,就算忙上半个月都有可能。”
“幸好这里的冬天足够长”
同样拽着两头狼往楼上走的宝利德跟着说道,“而且我们有足够的炸药。”
“现在不止有足够的炸药,我们可能还有个不小的麻烦。”卫燃说话的同时,已经帮忙拎起了最后一头狼尸。
“什么麻烦?”米基塔和宝利德异口同声的问道。
直到这个时候,卫燃才把他的发现告诉了这俩人,随后又带着他们实地去看了一遍。
宝利德不解的看着一楼角落房间里的地雷,“这些地雷是从哪来的?我怎么不记得52号矿山埋过地雷?”
“我也不记得有这件事情”米基塔皱着眉头看了眼贴在墙上的手绘地图,最终还是朝卫燃说道,“先去楼上看看”。
“和我来”卫燃招招手,带着他们上楼,依次将三个房间挨个转了一圈。
“我敢发誓,这些东西绝对是那些两条腿的牲口留下的。”宝利德用肯定的语气做出了判断。
“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米基塔抽出放在被子下的步枪看了看,“它们总不能来这里打猎吧?而且它们不是在十年前就被送走了吗?它们是从哪来的?”
“这就要问你了”
宝利德把问题又踢给了米基塔,“那些战俘不是都被送到你负责的铝矿场了吗?你们是什么时候把它们遣返的?当时剩下多少人?又有多少人留了下来?”
见卫燃和宝利德都看着自己,米基塔摊摊手解释道,“1954年,它们被遣返的时候我记得还剩下大概500人,但是它们全都回去了。”
“这么多?”
“这么少?”
卫燃和宝利德不分先后的说出了完全不同的评价。
米基塔哭笑不得的摇摇头,“那座铝矿场发生了两次严重塌方,其中有一次因为赶上了地震,几乎把一半的人都埋在里面了。那里的地质条件和这里完全不一样,地表以下全是碎石一样的渣滓,而且那里不是矿洞,是直上直下的矿井。”
“既然都送回去了,这里的东西又是谁留下的?”宝利德皱着眉头滴咕道。
“有没有可能是给军事基地凋刻赫鲁晓夫像的那些战俘?”卫燃在一边提醒道。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米基塔最先点点头。
“确实”宝利德也跟着点点头,“那些战俘有的甚至已经入党了,它们愿意留下来倒也不算奇怪。”
“问题这里面还有个女人”
卫燃带着带着二人来到隔壁的房间,指着地板上被灰尘覆盖着的拦精灵,“两位,你们最先想到谁了?”
“尹琳妮?!”米基塔和宝利德异口同声的喊出了同一个名字。
“我也觉得是她”
卫燃摊摊手,“除了她,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和战俘睡到一张床上,而且还会来这种鬼地方。”
“不管是不是她,我们可都是52号矿山行刑队的队长”
宝利德说话的同时,已经从腰间的狼皮枪套里抽出了当年行刑队配发的纳甘转轮手枪,开始往里面一颗挨着一颗的装子弹了。
“不管是谁来,我们确实都要做好准备。”
米基塔说话的同时,已经熟练的从手中一直拿着的SKS半自动步枪上拆下了撞针,朝卫燃和宝利德晃了晃,“比如我们可以帮它们解除武装,然后问问这些客人是否愿意帮忙把坍塌的矿道打通。”
“只要它们会来这里,我猜它们就一定会愿意的。”
宝利德咧着嘴笑道,“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我又有机会放牧那些聪明的两条腿牲口了。”
“赌最大的一颗宝石”卫燃用无比肯定的语气投下了赌注,“它们肯定会来的,而且肯定会被我们遇到,当然,它们肯定愿意帮我们。”
“这个赌局不错”
米基塔和宝利德异口同声的说道,紧跟着,三位前行刑队队长便默契的哈哈大笑,彷佛周围的一切又回到了1951年,那个枯燥繁忙的冬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