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弘道虽外表儒雅斯文,仿佛翩翩帅大叔,实则外柔内刚,不失雄健之气。
不过,他随即话锋一转,道,
“不过昭儿你之后救援唐玲儿之事,考虑的不是很周全,有些过于行险了。
岂不知从你插手曹家之后,那雷家和杨家已经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
更不要说中途还出现意外,先是邪魔道高手,接着还有一个恐怖的凶兽。”
这话已经有几分提点和不满,不过是责备少,关切多。
说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郡城之时,孟昭便几次三番的外出弄险,被孟继祖和孟弘道责备,没想到放出府后,其行更甚。
孟昭苦笑,眉宇间带着一丝无奈,道,
“三叔,我这也是没办法,那火龙洞弟子已经找上门来,我若是没有任何动作,任凭唐玲儿被那邪魔道之人掳走,火龙洞方面岂能干休?
咱们现在既然和火龙洞是合作关系,自然不能因为这件事而发生矛盾。
好在虽小有波折,但一切顺利,救下唐玲儿,至少火龙洞那边说不出什么来。”
孟弘道当然知道孟昭所说皆为实情,但还是摇头道,
“不,昭儿,我要告诉你一句话,相比起其它,你自身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咱们们家族虽然历史绵延,但人丁不丰,每一个孩子都是无价之宝,何况你允文允武,还有特殊体质,未来必是我孟家定海神针,不容有失。
火龙洞虽强,咱们孟家也不是泥捏的,不必过于担忧它的强大。”
这话却是肺腑之言,唐玲儿所作所为,非是一个任性能概括的,作死才恰当。
这等骄纵女,且由她自生自灭,哪里值得拥有特殊体质的孟昭去救?
孟家又不是火龙洞的附庸,仆从,没有任何义务要冒险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
孟川在旁抿嘴偷笑,不知为何,每次见到孟昭被长辈们耳提命面的教诲,他都有种幸灾乐祸之感。
孟弘道双瞳如电,狠狠瞪了眼孟川,不给面子道,
“还有你,笑什么,你觉得很好笑吗?
我叫你来,是让你帮昭儿分担,并磨砺自己的,毕竟打虎亲兄弟。
可你倒好,每天除了吃喝就是练武,一点正事都没有,还不如留在府中。”
孟川有些不忿,小声嘟囔道,
“练武还不算正事?再说了,又不是我想闲着。”
孟昭心中一动,他不晓得孟弘道是否是不满自己的过于强势和独裁,解释道,
“三叔不要责备五弟,其实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自带着五弟出城后,心中便战战兢兢,很怕辜负大伯和三叔的期望,又怕五弟因我之故而陷入危险之中,无法向您交代,所以才只让他好好习武,不要掺和过多的事物。
不过侄儿知错了,五弟乃是猛虎,岂可困缚于囚笼之中?
日后若是再有机会,必会让五弟人尽其才。”
孟弘道这才轻拿轻放,没揪着孟川不松手,让这魁伟如熊罴的少年心下轻松。
不过孟昭随即疑惑问道,
“不过三叔,为何只见您来,大伯怎么没到?莫非有什么变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