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儿,老先生似乎有点儿心虚,及时闭口不言。
楚铮眉头一挑,还等着听呢,结果人家不说了,不由得接话:“邹老,您这可不是聊天儿的态度啊!哪有话说一半儿,不讲啦!”
老先生貌似理直气壮的瞪过去:“老头子我乐意!你管呢!我、我、我就不告诉你!”
楚铮不知缘由,只以为他老小孩儿的脾气又上来了,不免好笑。
老先生要退的理由,他猜出几分,一直真心对待的学生结果是间谍,为了逃脱追捕,还将一直待他不薄的恩师劫持;而一直被老先生怀疑、不待见的学生,为了救老先生,身受重伤,不能在从事热爱的职业,这中背叛和愧疚、以及反差感带来的强烈冲击,使得老先生的心气儿受到了打击……也许退下去,的确对老爷子好。
思及此,楚铮不再多劝,邹老先生是明白人,旁人不疼不痒相劝几句反而会招他不快。
于是,楚铮开始没有正形的启动了幽默技能。
邹老大夫见他识趣儿,暗自点点头,忽然鼻子动了动,问道:“嘿,别笑了,跟个傻小子似的!我问你,你身上是不是抹什么药油啦?”
提到这个,楚铮愈得意,开始显摆起来。
邹老大夫被他天花乱坠的白活说的两眼晕,立时摆手叹道:“罢啦!罢啦!老头子不听啦!我从事了大半辈子的西医,听不懂你说的,明儿我就正式回家养老喽,这些操心的,老头子可不听啦!”
楚铮正说到兴头,见邹老大夫这么不配合,悻悻然地嘟囔着:“您可真不会聊天儿啊!”
“老头子我这么大岁数儿啦,和你这个媳妇儿迷,能料到一块儿?”邹老大夫的愁绪被楚铮闹得,早不知道飞哪儿去啦,再次吹胡子瞪眼的,用拐杖敲敲地,气呼呼地反驳。
楚铮自己挠挠头,傻笑着又乐了起来:要不是您岁数大,还不和您显摆我媳妇儿呢!
邹老大夫在心里咆哮着:臭小子,你以为就你有媳妇儿啊!跟老头子比,差的远啦你!
开玩笑归开玩笑,作为晚辈和曾经的战友,楚铮还是认真地和邹老大夫聊聊天儿,侧面去宽了宽他的心。
看看天色渐黑,楚铮起身邀请邹老大夫:“老爷子,咱爷俩喝一杯?算我请您哒!嗯,算恭祝您可以颐养天年啦!”
邹老大夫嘴上说着:“喝喝喝喝,就知道喝!知不知道自己来这儿是做什么的?休养!懂不懂?”不过还是将手搭上楚铮过来搀扶他的双手。
“老头子利索呢!要不是给你个机会,才不用你服呢!”
“是!是!是!多谢邹老给我面子哈!”对于邹老大夫的嘴硬,楚铮好脾气的应和着。
“你以为老头子喝不过你?笑话!一会儿一定把你喝到桌子底!”
“那是,老爷子您可是老当益壮,不让小辈儿啊!呆会儿您可得手下留情啊!”
“哼,看老头子心情!”老爷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
月亮到了轮岗上班的时间,渐黑的天幕下,路灯光的照明中,一老一少相扶着,朝着餐厅所在大楼走去。
“爷爷!”就在邹老大夫和楚铮即将迈上台阶时,一个清越的女声,在他们身后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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