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半夜火车停下,公孙无锋等人带上自己的行李去了最后车厢拉下马,然后离开了铁道。
火车再次‘咣当咣当’的开了起来。
云松借着月光放眼看向四方。
这里没有火车站!
这是一片荒山野岭!
保卫队显然知道计划安排,他们下车后便翻身上马,干脆利索。
云松也骑上了他的老马。
现在他明白保卫队为什么要提前在古城买马了,他们的计划是中途在荒山处下火车,荒山野岭肯定是没有坐骑的。
毫无疑问,这支保卫队要面对大危难。
越往后危险越多。
这样有一点云松就搞不明白了。
公孙无锋一看就是聪明人,那么既然他们的回黔行程中有危险,他为什么不低调上路?
要知道对于一支麻烦缠身的队伍而言,他们在老城的表现绝对算是高调,现在老城的官方和军方都已经知道他们下落了。
不过这次中途下火车是一招妙棋。
他们是随意停在了一座荒山野岭,然后找了条山路出发,这样就算是神算子也算不出他们的路线。
夜色不佳,乌云盖出俩字说不下去了,金营长抬手,一把短枪出现在他宽阔的衣袖中。
但发现云松是在制止鹿饮溪伸手入水他又不动声色的放下了手臂。
云松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这条江流只是水看上去清澈,其实很深,你隔着鱼还很远。”
船上有汉子笑道:
“这个道士是行家,他说的对,这里每年都会淹死几十个的外乡人,就是因为他们以为这里很浅鱼虾又多,于是就下水去捞鱼结果被冲走。”
邴江水流极快,普通水性的人一旦被水卷走基本事实就没了。
码头上走出个老汉开始操持一条缆绳,缆绳横跨大江两岸,这里没有桥,所以人们要过江就得靠这条缆绳。
安置好缆绳后,老汉拿出铜锣敲了敲,对岸就有人开始乘坐缆绳划过来。
保卫队将鹿濯濯姐妹保护在中间,默默的等待着大船打开然后上船。
这条船很大,跨缆绳渡江的多数人就是要来乘船。
这些人里有生意人也有杂耍班子,一个孩童双手抛起四个果子走过来问道:“各位大爷、各位小姐,要不要看耍把戏的?”
“等船无聊得紧,让小人给你们找个乐子吧?”
孩童出声后嗓音低沉,竟然是成人的嗓门。
原来是个侏儒。
一个士兵走过去搂住侏儒撩开衣摆给他看,侏儒手里的果子顿时全掉落,他吓得连连鞠躬,转头就走。
逐渐的太阳升起来了,船老大喊了一声‘放船’,船板放下,众人开始登船。
云松走在后面,然后看到先前去赶走侏儒的士兵摇晃了起来。
就像醉汉。
公孙无锋立马越过人群跳了过来,伸手抓住士兵手腕翻转点了一下,面色很快阴沉:
“中蛊了!”
金营长咬牙道:“是刚才那侏儒!”
其他士兵纷纷去转头找侏儒,就在这时候,人群里有两个人出手去抓鹿濯濯和鹿饮溪。
公孙无锋回头甩袖,一只小鸟从他袖中飞出直奔鹿濯濯。
抓鹿濯濯的汉子立马改向跳入水中,而另一个汉子则抓到了鹿饮溪然后感觉身下有东西踩了他脚一下。
他愕然低头,看到一头黑熊冲他调皮一笑,接着抬起前爪拍在了他裤裆上……
就跟被车撞了一样。
这汉子发出痛苦的嚎叫倒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