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张总管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尖声道:“咱家了解你的心情,有时连咱家也希望自己不是个道士,道士这身衣服真的不好看。”
秦桧叹了口气道:“其实,本官倒不反对做道士,只要你们让本官离开就行。”
他实在已尽了他最大的力量,来控制自己的神色表情。
杜统领的脸上却露出了很惊讶的表情,忽然说道:“秦师兄,天师命我和张总管负责我们天师道宫中之事,而你要负责枢密院中我们天师教信徒发展之事,今天天师将我们叫来是要安排任务,如今事情还未安排,你怎么能够离开呢?”
“秦师兄,天师赋予你重任,你不能离开。”
“秦师兄!枢密院有宗泽,此人手段厉害,我们天师教控制枢密院困难重重,此事事关重大,还要你一力承担。”
“秦师兄!你是天师的记名弟子,你若不是我天师教真人,那我们大家都不是道士了。”
秦桧的脸开始发青,却还是一副强忍耐的表情,吼道:“只可惜本官根本不是天师的什么记名弟子。”
半天没有说话的郭京突然问道:“那么你是谁呢?”
秦桧道:“本官叫秦桧,是朝廷命官。”
郭京与秦桧目光对视,道:“没错,你原本是朝廷命官,但是你一年前无意中碰见了本座,敬本座为天人,拜本座为师,你如今已经成为本座的记名弟子。”
秦桧道:“本官从来都没有拜过你为师,本官是朝廷命官。”
郭京目光自始至终都未离开秦桧的眼睛,以一种诡异的节奏,说道:“你如今即是朝廷命官,但也是本座的记名弟子,你怎么会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秦桧与郭京的目光对视着,只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之意,像尖针般刺入了他的后脑。
郭京看着他,眼睛里仿佛充满了同情和怜悯,但却又闪烁着诡秘之光,仿佛有一个漩涡在其中,而且他以一种奇特的音调,柔声道:“你这一次奉命去了一次兰州,发生了一些事情,你受的刺激不小,难免会忘记一些事的。”
秦桧这次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听着,脸上隐隐有挣扎之色。
郭京道:“但我们都可以提醒你,悲伤的事情可以忘记,但一些重要的事情若是也忘记了,对自己也不好。”
秦桧只好叹了口气,道:“好,你说吧,本官在听着。”
郭京道:“你是本座的记名弟子,你是……”
秦桧咬着牙,不开口。
郭京在说什么,他已完全听不见,他正在拼命集中思想,但从他脸上看去,神色越来越呆滞,目光越来越迷离。
若是赵谌在这里目睹此景,定会对秦桧的演技感到惊叹。
时间仿佛已过了很久,郭京的话却还没有停。
他已将同样的话反反复复的说了很多次,看着秦桧的眼神变得越来越迷离,心想这秦桧意志倒是坚定,多费了一些功夫。
这种人虽然非常少,但这么多年郭京也遇到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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