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三天之后我们就要出国,今天晚上我要把护照也带去,好方便公司帮我们订机票。 ? ”
甘瑗继续找借口,“可是,妈咪还要工作呀,怎么能说出国就出国呢?”
“这个你不用担心,皇甫叔叔说包在他身上,他说和你们李总很熟。”
该死的,这是要把她所有的退路都堵上?
明明知道认错人,还纠缠不休,这位到底要玩什么。
她还在暗自思索,小家伙已经背起书包。
“那我们现在就回家吧?要不然,一会儿来不及了!”
“好吧!”甘瑗从桌上抓起钥匙,“那……妈咪就陪你一起去,看看你这位皇甫叔叔到底要和我谈什么!”
躲不过,就面对。
她倒要看看,他还想怎么玩!
母子二人下楼上车,路上甘瑗貌似专门开车,心里却在暗暗在思考对策。
回到二人租住的二居室,她把门打开就抬手拍了一下额头。
“对了,说起来,护照让我放哪儿了?”
假装找不到护照,至少可以拖延一下出国的事情。
“在妈咪的保险柜下层牛皮口袋里。”
甘瑗无奈地白了一眼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这个小东西是专门来“坑娘”的吗?
“是吗?”
她故意装糊涂。
小家伙背着书包跑进里屋,她刚换完鞋,他已经举起一个牛皮纸袋出来。
“您看。”
她不用看也知道,里面除了二人的护照,还有甘棠的出生证明,这么重要的证件,她怎么可能真得弄丢?
“妈咪果然是老了,记忆力明显减退。”她自嘲一句,“你去换衣服准备一下,妈咪去洗个澡。”
之前弄湿的内、衣还没有换,粘在身上并不舒服,身上这套香喷喷的制服她也有点受不了,眼下最紧要的事情当然是洗澡。
“好。”
小家伙背着书包走进自己的房间,甘瑗走进自己卧室的卫生间,打散长,脱掉衣服站在花洒下。
热水穿去身上的疲惫,浴室里氤氲起水气,她的眼前就再一次闪过皇甫玦的脸。
男人的声音再次回响在耳边,“六年前那晚,是不是你?”
还以为六年前的事情他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
抬手抹掉脸上的水,将男人的脸从眼前抹掉,她取出洗水清净头,又拿过浴液。
手抹过肩膀上的泡沫,手指擦过肩上粗糙的皮肤,她停下动作,抬手抹掉墙镜上的水雾。
镜面上,清楚地映出她的背影,光洁而漂亮的背,右肩上一处明显的疤痕,仿佛是完美画作上的一处败笔。
那疤痕已经有些年头,中间大概有一元硬币大小的圆形,四周还有一些细小的痕迹。
虽然已经经过些年月,看上去却依旧触目惊心,不难想象,当年这伤必是不轻。
水流一点点地冲掉她身上的泡沫,顺着漂亮的背沟淌下去,接近尾骨的位置上,一朵妖冶的蔓珠沙华的纹身,艳红如血。
视线扫过那一抹艳红,甘瑗皱起秀眉,抬手关掉花洒,扯下浴巾裹住身体。
疤痕也好、纹身也好,全部都被她遮在浴巾之下。